“顏小心…”
吳界聲音沙啞思緒淩亂,唇邊微微開合,喃喃吐出這個名字。他不想去拿什麼司馬歡的刀譜了,他隻想去東海找顏小心。
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,就像一隻失去了自由的飛鳥,無論如何掙紮,都掙脫不了埋骨地這個巨大的囚籠。
身心俱疲的吳界提著刀在身後的青石上靠坐下來,沉重的歎了口氣。
恍惚間,他回想到顏小心問過自己的話。
“江湖好玩嗎?”
“不好玩…一點…都不好玩…”
吳界再也壓製不住心裡的悲傷,兩行眼淚衝出眼眶,一股深深地無力感,讓他感到窒息。
良久良久,吳界擦乾眼淚,把心中萬種情緒藏在最深處,雙眸之中儘是暴戾狠毒,再無半分之前的情感色彩。
一日後,吳界跨過兩百裡,來到那個六境修士說的樹林上空。他低眸看去,浩蕩的林海中一片不算太大的空地上建了一座木屋。
籬笆裡一隻老黃狗趴在地上焉著腦袋,百無聊賴的看著老翁在劈柴。
吳界墜下雲天,抬步登門,冷聲問道:“你便是與司馬歡交過手的人?”
老黃狗立即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來人,還未來得及叫出聲,被吳界眼神掃視,立即躲在主人身後瑟瑟發抖。
“貴客登門,有失遠迎,還請見諒。”老翁扔下柴刀,安撫的拍了拍黃狗的腦袋,頭也不抬的回道:“閣下如此煞氣,不知是哪家的高人啊?”
吳界並未回答對方的話,反問道:“告訴我司馬歡在何處。”
老翁身子一僵,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,側頭打量來人時神色驀然巨變,他猛地站起身來,訝異的道。
“你是刀仙的徒弟!”
吳界眉頭微皺,自己與司馬歡唯一的關係,就是同為夜行刀主,除此之外再無其他。可為何這老翁如此篤定,自己是司馬歡的徒弟?
“你隻需要告訴我,司馬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