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一個人,場上的氣氛頓時又輕鬆了下來。
崇山像是不解氣一般,在劍上又拍了一掌,淩厲的氣息打進秦肆酒體內。
這下肯定是死透了。
剛剛秦肆酒殺的那名弟子是他尋找到的煉魂容器。
可是居然讓他那麼輕易就給殺了。
容器沒了……淵族的人說不定會怪罪他……
崇山咬了下後槽牙,不敢細想會受到什麼懲罰。
即使場上死了一個人,弟子們也沒有任何感觸。
該吃吃該喝喝,都在期待著一會的比武大會。
然而,一道突兀的笑聲忽然從上方響起。
“看來你們不僅腦子不好,眼睛也不太行。”
眾人打了個寒顫,紛紛停住手上的動作,抬頭看去。
本是為掌門建立的高台之上。
背後是奔騰而下的瀑布,周圍是蝴蝶紛飛的花叢。
秦肆酒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,俯視著眾人。
條件反射的,眾人全部提起劍來。
他不是死了嗎!!
怎麼又忽然出現!!
妖怪!
他是妖怪!
似乎是察覺到眾人怪異驚恐的目光。
秦肆酒一隻手指彎曲,叩了下自己的太陽穴。
他彎彎唇,語氣像是個在玩鬨的孩子:“瞧我這記性,彆擔心啊,我不是鬼,我沒死。”
眾人臉上劃過一瞬間的疑惑。
誰他媽會擔心你啊!!!
不過下一瞬,他們就覺得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氣。
如果死的不是他……
那會是誰?
眾人僵硬地扭頭看去。
上麵的人早已不是秦肆酒,而是另一道人影。
——那是除了崇山和尋度以外的第三個掌門。
這人究竟是如何在數百人眼前悄然消失。
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將武力高深的一派掌門幻化成了自己的模樣,且一動不動。
這些他們還來不及細想,一道喊聲便響了起來。
崇山望著那具屍體,目眥欲裂,“輕峰!!!!”
“哎。”秦肆酒輕聲歎息,笑得人畜無害:“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啊。”
他歪了下頭,聲音輕柔:“那他死在你的劍下看來也不算壞事咯?”
過去五年,尋度不曾見過青崖這般模樣。
他抬頭看向高台之上,笑容惡劣的少年,不由得靈魂都跟著震顫一下。
尋度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輕手輕腳,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退了出去。
高台之上。
秦肆酒微微眯了眯眸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