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人不都應該客客氣氣地說上一句‘不用’嗎?
秦肆酒胸腔漫出幾聲笑。
“五皇子,我仔細想了一下——”
常亦貞撅著屁股,頭一直垂著,此刻臉已經憋的通紅。
聞言,他心下一喜。
終於知道讓他起身了是吧!
秦肆酒慢悠悠繼續說道:“這跪拜我該受得,您跪吧。”
“……”
常亦貞舌頭一伸,頭一歪,倒在地上裝死。
這葉青崖噎人的本領比時澤昭還要厲害那麼幾分。
時澤昭哼笑一聲,抬起一隻腿蹬在椅子沿,一條胳膊懶散地搭在上麵。
他身子往後一靠,戲謔道:“常亦貞,你還跪是不跪?”
常亦貞從地上爬起來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他整理著自己的頭發,撇撇嘴:“跪跪跪,我跪個…..”屁!!!
最後一個字他不敢說。
憋了半天,他臉上忽然綻放出一個狗腿的笑容。
“等到時候讓那個狗皇帝給你們跪。”
秦肆酒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。
說來說去,那狗皇帝不還是他爹嗎?
常亦貞看出了秦肆酒眼中的疑問,攥起拳頭,大拇指朝內指了指自己:
“我,從小爹不疼媽不愛,那狗皇帝想處死我不說十回,也有八回了。”
常亦貞氣哼哼接著說道:“就這樣的還想當我爹?”
“…….”
倒也不必說的如此理直氣壯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把那狗皇帝處死十回八回了。
秦肆酒本以為能和時澤昭達成共識的,起碼是個不苟言笑或者殺人如麻的皇子。
結果這五皇子性格居然這麼跳脫。
這倒是讓他意想不到。
看著五皇子狗腿的笑容,秦肆酒忽然聯想到了某個人。
他那位天上地下唯一的朋友——天道。
笑鬨過後,也該談起正事了。
秦肆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在來的路上,時澤昭已經將和五皇子的全部計劃告訴了秦肆酒。
秦肆酒笑眯眯地開口道:“五皇子,你想要往皇宮送兩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常亦貞拍拍胸脯:“哪有我五皇子辦不到的事情?”
等等,不對。
常亦貞遲疑地問道:“你不會說的是你和澤昭兄吧??”
秦肆酒繼續微笑:“是呢。”
常亦貞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:“不…不行!”
他的神色終於正經起來:“先不說皇宮內有多少淵族守著,你可知當今國師?”
“不知。”秦肆酒神色未變:“他難道也是淵族走狗?”
常亦貞的神色帶著隱隱的忌憚,嗓音都拔高了:“何止!?”
他察覺到自己的嗓門大了,咳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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