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閉著眼靠在時澤昭的肩頭,長發淩亂地鋪在身側。
他的聲音極輕,“希望彆鬨出什麼動靜,我要是睡不好會發脾氣的哦。”
隻一句話便堵住了常亦貞的所有聲音。
因為他硬是在這溫柔輕緩的語氣中,聽出了隱隱的威脅。
時澤昭替他攏了攏衣袍,勾唇笑道:“放心吧,誰要是敢出聲,我替你殺了他。”
“……”
常亦貞臉上一陣扭曲。
你們倆直接報我大名得了唄?
車上一共就仨人。
這是威脅誰呢?
本來隻是想閉目眼神,秦肆酒沒想到自己真的睡著了。
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晚,月明星稀。
皇城門大開,像是一隻龐大通天的野獸張著大嘴。
秦肆酒神色晦暗不明,口中忽然喃喃出一個名字。
下一瞬,他的眼神便恢複清明。
他的聲音太輕,讓人以為他壓根沒開口。
1001神色疑惑。
自己是幻聽了嗎?
怎麼忽然聽到宿主說了句…..溫?
溫什麼?
【宿主,你在喊誰?】
“嗯?”秦肆酒聲音帶著剛睡醒的鼻音:“我說什麼了?”
看著他的模樣,1001以為自己是真的幻聽了,便沒再開口。
秦肆酒從馬車上下來,時澤昭和常亦貞麵對麵站著,正說著什麼。
時澤昭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,並向他走來。
“睡好了嗎?”
“嗯。”秦肆酒:“怎麼不叫醒我?”
“也沒什麼要緊事,你的休息比較重要。”
常亦貞在背後聽見這句話,想吐血。
他們兩個時辰之前就到了,結果澤昭兄不由分說把他踢下了馬車。
他自己孤零零在外麵站了兩個時辰!
那可是整整兩個時辰!
他堂堂一個皇子,何時淪落到這種地步了!
時澤昭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怎麼?”
“沒怎麼…..”常亦貞該慫就慫,絲毫不含糊。
常亦貞轉移話題:“我們快些進去吧,再晚點國師就休息了。”
“走。”
三人浩浩蕩蕩地走到了一處清幽的小院子。
這處院落無人把守,就連丫鬟都沒有。
來之前,秦肆酒和時澤昭都特意收斂了身上的威壓。
秦肆酒的身形不如時澤昭那般壯,看起來弱不禁風。
身上那件水藍色的長袍襯的他氣質儒雅,像是個整日吟詩作賦的讀書人。
秦肆酒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溫和的笑容。
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