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棟彆墅太過邪乎,所以裡麵的現場都沒有處理過。
雪白的牆壁之上濺射著大片的鮮血,幾個血手印淩亂地按在上麵。
隻看一眼,就能感受到當年受害者的痛苦。
整麵牆的衣櫃開著一個小縫,仿佛有人正在裡麵偷偷注視著外麵人的一切動作。
灰色的窗簾將窗戶遮擋的嚴嚴實實,秦肆酒抬手拉開。
他這才發現,不止是牆上,就連玻璃窗上也有幾個血手印。
血手印的下麵則是長長的拖拽痕跡。
根據這幾個細節不難推斷出。
曾經臥室裡麵的人受傷了想要跳窗逃跑,但是被殺人犯給拖了回來。
最終這人還是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。
【臥槽我收回剛剛罵主播的話,這膽子太大了點。】
【就連新聞上都沒拍過二樓的畫麵….應該沒人進來過吧?】
【你們看那個衣櫃!!是不是有個眼睛啊?】
【我的媽啊我頭皮都麻了,主播是真不想要命了嗎?】
上好材質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個相框。
相框外麵一層玻璃破碎開裂,裡麵的照片上麵也有著零星的紅。
秦肆酒拿起相框看了一眼。
上麵是一家三口的照片,小男孩的眉眼和裴如墨的一模一樣。
隻不過那時候男孩笑得活潑開朗。
秦肆酒抬眼看裴如墨。
惡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半躺在了床上,一副悠閒的模樣。
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。
惡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梁之上,手上隨意拎了本書。
秦肆酒扯扯嘴角,腦海中忽然晃過一個詞語。
斯文敗類。
還真是和照片上的大相徑庭啊。
【主播能不能把鏡頭離得近點?】
【給我們也看看照片啊!】
【我敢保證,今天直播完,主播一定火出圈。】
【廢話,最開始進了二樓的警察全都差點死了,後來就再也沒人敢進來了,這主播不僅敢進,還敢隨便亂逛,能不火?】
【錢就這麼重要嗎?主播這是在玩命啊!我先刷個火箭為敬。】
見秦肆酒看過來,裴如墨十分好心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。
他發出了一個致命的邀請:“要一起嗎?”
秦肆酒倚靠在書桌上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,“一起什麼?”
他頓了一下,意有所指:“睡覺?你會嗎?”
書頁翻動的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