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初將那東西舉到兩人中間,臉上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。
“可是哥哥,如果真的正合你意的話,為什麼你不把這個拿出來?”
裴初瘦小的手臂之上正纏著一個通體雪白的鎖鏈。
傳聞鎖魂鏈為上天界某神所化。
他在消散之時一分為二。
漆黑鎖鏈屠儘惡靈,雪白鎖鏈鎮守盛世。
裴初生怕鎖鏈被裴如墨重新搶去,連忙攥緊說道:“哥哥,我知道你的大陣雪白鎖鏈也可以用。”
“也知道陳鬱白哥哥是陣眼需要的至陰之體。”
他抬眸對上裴如墨的眼神。
“你是不是一直不敢將雪白鎖鏈放進去,就是因為你知道,隻要放進去了,那就隻剩下至陰之體了。”
“你不想放棄大陣,也不想犧牲陳鬱白哥哥。”
“所以你一直在欺騙自己。”
“你一直在告訴自己,鎖鏈並沒有找到。”
裴初忽然燦爛地笑了出來:“我說的對嗎?哥哥。”
裴如墨猛然握緊自己垂在兩側的手。
很顯然,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會輕而易舉被裴初看穿。
裴初依然微笑著:“哥哥,我們是親兄弟啊,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想法呢?”
裴如墨在他身前站定,居高臨下地問道:“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?”
客廳內的氣氛降至冰點。
裴初小小一隻縮在沙發角落,眼淚默默流個不停。
裴如墨臉色不怎麼好站在一旁,隱隱有風雨欲來的趨勢。
大門忽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。
“打擾一下?”秦肆酒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客廳內的二人同時看了過去。
秦肆酒目光先是短暫地停留在裴初身上兩秒,隨後便是直勾勾地迎上裴如墨的目光。
裴如墨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,“你沒走?”
“啊。”秦肆酒輕笑一聲:“走了啊,這不是又回來了?”
裴如墨伸手捏住秦肆酒的耳尖,聲線危險:“回來做什麼?”
“不躲著我了?”秦肆酒帶著幾分玩味看向他。
裴如墨加重力道:“我先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