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一步,秦肆酒踏著優雅又從容的步伐走到了傅時的身邊。
傅時幾乎是在又一次看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,一定是他的小聖母在拯救他。
秦肆酒在他身前蹲下身,將一隻手緩緩搭在傅時的心口處,終於重新感受到了澎勃的心跳聲。
他另一隻手撫摸著傅時的側臉,微微傾身,在他的額前落下一吻。
“長命百歲,執行長。”
傅時忽地笑了起來,嘴唇微動,輕聲歎息著說了什麼。
身後是眾人驚奇又不可置信的聲音,二人周身宛若和眾人阻隔了一條看不見的星河。
可秦肆酒還是沒聽清,甚至傅時的口型都太快了讓他難以分辨。
“我沒聽到。”
傅時輕笑著用指尖抹掉秦肆酒臉上掛著的最後一滴淚:“我說謝謝你。”
秦肆酒沒說話,他總覺得不是這句話。
正在此時,角落處傳來一道低低的咳嗽聲。
秦肆酒聞聲看去,是兩鬢斑白的理事。
他走到了理事的身邊,朝著對方伸出一隻手。
理事咳得睜不開眼,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,在看見秦肆酒這張臉的時候愣了一下,隨後慈祥地笑了起來。
他將手放在秦肆酒的手掌心,借力站了起來。
理事的眼中有幾分紅,眼神從狼藉的環境中收回,心疼又充滿了感激的看向秦肆酒。
“辛苦你了,孩子。”
他活了這麼久,這麼簡單的事情若是想不清楚就是白活了。
秦肆酒搖搖頭,沒應聲。
理事繞過秦肆酒,繞過殘垣斷壁,目光透過天花板上的缺口看向外麵的天空。
陰沉沉的天空仿若再沒有晴日。
理事揉了揉自己滿是皺紋的眼睛,一滴淚就那麼落了下來。
他忽然說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。
“小九….”理事停頓了一下,隨後笑起來:“看來我是真的老了,竟然也開始糊塗了,怎麼還能叫你小時候的代號呢?現在應該叫你小憶了。”
忽然,一隻叫不出名字的鳥闖入理事的視線,在這陰沉的天空之上盤旋,像是想要找一處棲息之地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