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從椅子上站起身,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。
這具身體十分不好,大病小病一籮筐。
他剛準備去床上躺一會,視線就被正對著書桌的牆壁給吸引了。
隻見白色泛著淡淡黃色的牆壁之上坑坑窪窪,不知道是當初刷大白的師傅沒做好,還是因為房子老舊的原因。
秦肆酒繼續走近,直到他的腿抵上單人床的邊緣處。
他的身子微微前傾,視線正盯著前方一個黑漆漆的黃豆粒大小的圓點看。
1001沒太仔細,隻是掃了一眼,說道:
【怎麼啦宿主?這應該是原主不小心將墨水甩到牆上了,有什麼奇怪的嗎?】
“墨水?”秦肆酒哼笑一聲,忽然回到書桌上拿出一支筆。
隨後他將那支筆順著牆上的黑點塞了進去。
1001啞口無言,剛剛降下去的那點寒意又迅速攀爬上它的後背。
這哪是黑點啊
這他媽分明就是個被人摳出來的洞!
秦肆酒想到了剛剛看的那本日記,怪不得原主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。
說不定每個午夜時分,牆壁那頭的人就將眼睛對準這個洞口,陰暗又充斥著惡意地盯著坐在書桌前寫日記的原主。
1001快要被嚇死了。
都說人比鬼可怕,它現在算是見識到了。
秦肆酒將筆從洞口取出,又去洗手間撕了幾塊衛生紙,團成一團,將洞口堵死。
周遭安靜極了,隻有秦肆酒往洞口裡麵塞紙球的時候,不小心摩擦到牆壁的聲音。
正在此時。
‘鈴鈴鈴-’
這道手機鈴聲的音量應該是到了最大聲,十分刺耳。
秦肆酒掃了眼備注:施醫生。
他接起電話,輕笑道:“怎麼了嗎?醫生。”
施然的聲音十分禮貌:“易先生,您有東西落在了我這裡。”
秦肆酒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,暴雨快來了。
“我明天再取。”
“可以。”施然略微歉意地笑了笑,說道:“不過我明天白天有事情要忙,如果要取東西得晚上,您看這個時間可以嗎?”
秦肆酒問道:“明天不替我治療嗎?我那時候直接拿回來就行。”
施然似乎愣了一下,隨後那頭傳來鋼筆在紙上麵寫字的‘刷刷’聲。
“2024年4月18日,易先生,您的健忘症越來越嚴重了。”
施然繼續說道: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