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。”
秦肆酒坐在沙發上,視線隨意亂瞥,最後落到了正在燃燒著的線香上麵。
底下的燃燒殆儘的香灰已經積了很多了。
施然注意到了他的視線,沒怎麼在意。
秦肆酒忽然想起在電話裡聽見的聲音,問道:“醫生,你吸煙嗎?”
施然掃了他一眼,似乎是好奇他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問。
“當然不。”
秦肆酒收回視線,悠悠點了點頭。
水壺的水燒開了發出叫聲。
施然重新將泡好的茶遞到秦肆酒的身前,並回頭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。
“看來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了...”
他笑著說道:“易先生,願意再和我聊聊嗎?放心,不收費。”
秦肆酒點點頭,意味深長道:“好啊。”
施然重新從桌上抽出一根線香,點燃,跟那根快要燃燒到底的線香剛好銜接。
他像是在和朋友閒聊天,問道:“易先生,您本子上麵的畫...畫的是什麼?”
施然充滿歉意地望著秦肆酒的眼睛,解釋道:“我不是故意想要偷看的,是剛剛的病人無意間翻開的時候掃到了一眼。”
秦肆酒不在意地擺擺手,一副大度模樣。
“沒事,那些都是我做的夢。”
“夢?”施然探究地問道。
秦肆酒點點頭,“有時候驚醒睡不著,我就會嘗試把夢裡的內容用畫畫的方式記錄下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。
他的手指叩了叩桌麵,說道:“奧地利的心理學家西格蒙德.佛洛依德將夢看作是通向潛意識最可靠的途徑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,又說:“佛洛依德在那本《夢的解析》中提出過...我們的夢是我們的願望得到滿足。”
施然忽然低低笑了一聲,問道:“那麼易先生...您的願望在夢中得到滿足了嗎?”
秦肆酒總覺得施然話裡有話,但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看破其中含義。
他裝作什麼都沒察覺,聳聳肩說道:“其實除了那件事故,我很多夢都已經不記得了。”
施然很奇怪地頓了一下,隨後也聳聳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