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然:“您看見了什麼?”
秦肆酒的聲音淡淡的:“看見了陰沉的天空。”
“是要下雨了嗎?”
“是,小雨已經開始落了。”
“冷嗎?”
“很冷。”
“您可以嘗試著緩慢地走動。”
“嗯。”秦肆酒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。
施然端坐在椅子上,兩隻手交叉著搭在自己的腿上。
他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秦肆酒緊閉的雙眼,柔聲問道:“您看見了什麼?”
“血泊,很大很大的血泊,有人躺在那裡。”
施然的表情逐漸變冷,聲音卻依然溫柔到了詭異:“還有呢?”
秦肆酒:“有人,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蹲在那裡,很高,很壯。”
“是誰?”
秦肆酒不再出聲。
“是誰?”
秦肆酒依舊沉默著。
施然的語氣稍微重了一點,重複了第三遍:“是誰?”
秦肆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眉頭皺得很緊很緊。
就在這時,腦海中那個蹲在血泊中的男人回過了頭,露出了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。
“是我。”
秦肆酒猛地睜開雙眼從椅子上坐了起來,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。
施然拿著一塊手表走到秦肆酒的身邊。
“八分十四秒,比上次催眠時長多了將近二十秒。”施然對著秦肆酒笑了一下:“易先生,您很棒,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看見凶手的臉了。”
秦肆酒點點頭,沒說話。
“對了...”施然走到櫃子旁邊找出了什麼東西,遞到秦肆酒麵前:“這是安神的藥,您回家記得吃。”
“好。”秦肆酒接過藥,說道:“謝謝醫生,您這還有病人,我就先回家了。”
“雨天路滑,注意安全。”施然沒看他,正低頭寫著什麼東西。
秦肆酒從三樓下來的時候,看見女人還在維持著剛剛分開時候的動作。
“你可以上去了。”
女人抬頭掃了他一眼,隨後又警惕地垂下頭。
在路過秦肆酒的時候,她忽然緊緊地抓住了秦肆酒的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