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扯出一個笑容:“要。”
夜色漸濃,二人一起出了門。
秦肆酒沒說自己的地址,施然也沒問,隻是啟動車子徑直開了過去。
二人彼此心知肚明,剛剛說的都是真的。
施然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了秦肆酒的地址,。
一直到了秦肆酒的家門口,施然都沒再說過一句話。
秦肆酒將手放在把手上,轉頭說道:“對了醫生..”
“嗯?”施然的整張臉都埋在陰影之中,像是深夜海麵上孤立無援的一艘小船。
秦肆酒沒再提關於六年前的事情,反倒是勾唇說道:“以後彆叫我易先生,畢竟是睡過的關係了。”
施然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件事,驀地抬眼。
他冷不防地攥住了秦肆酒的手臂,將人按在車門上,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盯著。
“你不想再問我其他的嗎?”
施然的聲線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攀升環繞在秦肆酒周身。
“比如為什麼要殺了‘易辰’。”
秦肆酒聳聳肩:“這很難猜?”
他的目光悠悠望向窗外的雨滴,又重新看向施然。
“你恨他明明看見了凶手卻選擇遺忘,恨明明能早就真相大白將凶手捉拿歸案,真相卻硬生生埋於地底這麼多年,至今未曾浮出。”
秦肆酒聲音變得輕緩:“甚至你認為‘易辰’就是當年的凶手,但是這件事應該已經被你證實不是真的了。”
“至於怎麼證明的...”秦肆酒微不可察地一頓: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施然聞言,瞳孔驟然一縮。
秦肆酒則是趁機脫離了他的桎梏,開門下車。
雨滴將他的發絲打濕,他笑著擺擺手:“晚安,施然。”
“對了..”秦肆酒複又折返,敲了敲車窗:“既然已經知道我不是易辰了...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。”
“秦肆酒,我的名字。”
聽見這個名字,施然不知道為何愣了一下,連他自己都沒察覺。
施然的嘴唇微動,隔著車窗,低聲道:“晚安,秦肆酒。”
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那道背影,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視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