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大臣得了命令站起身,秦肆酒往下一瞥,正對上宰相金壽的眼神。
他雖然年事已高卻依然神采奕奕,一雙眼睛裡眼神精明得很。
秦肆酒收回目光,看向底下的眾人。
金壽邁出一步,恭敬彎腰道:“陛下,臣以為有關於燕國一事,理應從重處理。”
這話一出,立馬有不少人看向他,隨後便是一個又一個的站出來。
“臣覺得宰相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“臣也覺得。”
“....”
秦肆酒隻覺得底下活生生的人,一瞬間全都變成了複讀機。
金壽看著他這副懶散模樣,銳利的眼眸眯了眯,問道:“不知陛下您意下如何?”
秦肆酒轉了轉脖子,換了個姿勢,但依舊不是什麼端正的坐姿。
“不知宰相所說的從重是怎麼個從重法?”
底下已經有官員眼神流露出些許不對勁來,似乎是在說秦肆酒這皇上當的未免太過容易。
無論何事,張張口問兩句就行了,都不用自己動腦子想問題的。
宰相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,隻是稍稍傾身。
“回稟陛下,曾經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。今時不同往日,既然我國足夠強悍,是時候讓燕國也嘗嘗當初屈辱的滋味了。”
“哦?”秦肆酒似笑非笑,像是不經意間問道:“怎麼?打得燕國也送質子來嗎?”
皇帝曾經在敵國當過質子,天下皆知。
可如今公然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
宰相不由得皺了皺眉,皇帝什麼時候反應這麼快了?
他邊思考著,邊跪在了地上。
“回稟陛下,是臣失言。”
宰相身後的眾人也連忙跟著跪下,頭垂的很低。
秦肆酒瞥了一眼底下的眾人。
大臣們結黨營私可不是什麼正常事。
有意思。
看來這朝堂之上風雲變幻,謝玄在其中攪渾水,宰相...未必就清白。
可宰相一心扶持自己上位,那叫一個忠心耿耿,如今這樣拉攏大臣是想做什麼呢?
正在此時,後麵有一人站了出來。
這人是征西將軍方敬霄,在西方開疆拓土有功,於幾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