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連忙抬手:“行了行了,彆跪了,朕也隻是隨便說說。”
“那淵王...”金壽的聲音說了一半,便戛然而止。
隻因為外麵忽然走進來一人。
謝玄身穿一身鴉青色綢緞素袍,眉目含笑,容顏如畫,隻是身後披散的墨色長發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。
他的聲音輕柔,像是在笑,“本王如何?”
金壽在看見謝玄的一瞬間臉色便黑沉得不行,不過麵上還是拱手恭維道:“淵王殿下。”
謝玄眼神都沒勻給他,徑直地往裡走。
“皇上。”
該有的禮數全都沒有,跪在地上的大太監李肅嚇得額頭冒了冷汗,眼珠子瘋狂亂轉。
淵王今日怎會來此?
這是什麼修羅場啊?
謝玄走到椅子前坐下,手上把玩著一柄羽扇。
他伸出手從容地整理著袖袍,待做完一切後才抬頭。
謝玄胸腔溢出低低的咳嗽聲,“瞧我,竟失了禮數。”
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是謝玄可沒有半點想要起身的意思。
他用扇子點了點正中央的椅子,說道:“皇上,您怎麼不坐?”
金壽立馬找到了話頭,語氣稍差了點,“淵王殿下,您用此等言行對待皇上,未免有些不合規矩。”
謝玄不知怎麼,兀地哼笑一聲,悠悠抬眸望去:“規矩?”
他的聲音十分冷冽,“宰相您還是先想想自己是如何越俎代庖,駁了邊境撥款請求,再來跟本王提規矩。”
“你!”金壽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,不過多年的隱忍讓他的表情和語氣迅速恢複如初。
金壽緊緊地咬了下後槽牙,隨後緩聲道:“淵王教訓的是,皇上也正在因此事訓斥微臣。”
謝玄顯然不想和他玩什麼表麵恭維的虛偽招數,而是直接對著外麵招了招手。
“來人。”
秦肆酒看著謝玄,眼神中緩緩帶上了危險的意味。
門後很快便進來了兩名侍衛打扮的人。
謝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