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桌上燭火搖晃,染得窗欞都漸漸變黑。
仔細一看,不是燭火,是影子,交疊的影子。
謝玄眼尾上挑,即使動作和言語未停,可依舊欲壑難填。
真真瞧見了略帶風情的樣子,他便想看看更加放浪形骸的模樣。
看他哭,看他笑,看他心滿意足的歎息。
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。
院中的紅牆青瓦之下,青蘭搖曳生姿,樹上的翠色鸚鵡睜著大眼睛往窗子裡望去。
望見旖旎曖昧,望見床榻搖晃,望見壓抑悶哼。
曲水小溪靜靜流淌,清風徐徐吹過。
小溪的水流時而緩慢流淌,時而被風帶著流快了些,在這皎皎月光中,在那高大梧桐枝芽下,最終彙進那一方清池。
第二日清晨,天剛蒙蒙亮。
秦肆酒啞著嗓子坐起身,往身旁一看,謝玄那個亂臣賊子不知道跑哪去了,底下的被褥都已經涼透了。
他昨日進來一心和謝玄‘博弈’,都沒來得及細細打量這間房。
與尋常府邸的客房不同,這間房無論是家具還是擺件都十分精致,用心,就像是...特意布置的一般。
想到這,秦肆酒掀被子的手忽然頓了一下。
緊接著,他連忙從床榻上走下來。
剛一下床,腿不由自主地彎了一下,緊接著便是一股酸意。
秦肆酒冷著臉敲了一下自己的腿,連鞋都沒穿,光著腳走到門口。
地麵雖然鋪了一層打磨光滑鋥亮乾淨的磚石,可還是十分冰涼。
秦肆酒伸出手推了一把大門,紋絲不動。
“嗬。”好一個紋絲不動。
1001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:
【宿主,您又被邪神大大給囚小黑屋嘞。】
秦肆酒重新坐回床上,十分壞心眼地將腳底在謝玄趟過的枕席之上蹭了蹭。
“1001,我聽著你這語氣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呢?”
【沒有!】
1001回答的十分迅速。
【絕對沒有!】
秦肆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