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這才安心地收回視線,隨後靈活地順著這小窗口進入殿內。
他一步一步走到床榻之前,從懷中抽出一柄鋒利,閃著寒光的尖刀。
黑衣人高舉著尖刀,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被子鼓包的位置刺去。
像是為了永絕後患,不讓床上的人再有半點生還的可能,黑衣人反反複複又紮了好幾刀。
他的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:“我們主子說了,死也要讓你死個明白。做人要懂知恩圖報,乖乖做個聽話的木偶不好嗎?”
正在此時,屋內有火光亮了起來。
是燭火。
秦肆酒閒庭信步地從房間另一端走了過來,路過窗子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涼意,甚至還有閒心將窗戶合上。
黑衣人乍一見光,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他猛地轉過身,隨後整個人如遭雷劈。
秦肆酒活動了一下手腕,語氣裡帶了點困倦的意味。“終於來了啊。”
“你…”黑衣人看了看秦肆酒,又轉頭看了看那床鼓包的被子。
他一把將被子掀開。
被子上麵被刀劃破了,露出布料之中的填充物,可裡麵卻空空如也,仿佛剛剛自己看到的鼓包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幻覺。
黑衣人又連忙看向手中握著的那把刀。
有些看不清晰,他彎腰將鼻尖湊上去,除了鐵冰冷的味道,再無其他。
至於他想象中的血腥味更是沒有。
黑衣人警惕地將刀橫在胸前,像是隨時會對秦肆酒重新發起進攻。
秦肆酒目光在他手中泛著寒光的刀刃上一頓,眼眸微眯。
這冰冷刀刃肉眼可見地逐漸彎曲,像是一瞬間變化為繩子,軟趴趴地搭落在黑衣人分的胸前。
黑衣人感受到手中的變化,訝異地抬起頭。
即使他沒有說話,但是快要瞪出來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。
秦肆酒剛剛等得實在無聊,又不能睡覺,隻好在一旁拿起毛筆寫字。
他最後垂眸看了一眼手中那張,寫著滿滿‘謝望幽’的宣紙,隨後將宣紙揉成一團,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。
望幽是謝玄的字,雖然秦肆酒從未叫出口,但是心中大概已經叫了千萬遍。
在每次纏綿曖昧時,在每次短暫分離時,在每次思念泛濫時。
紙張扔在桌子上發出極輕的一聲響動,秦肆酒此時也走到了黑衣人的麵前。
黑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