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金壽去世後,朝廷安穩了不少。
平日裡愛給秦肆酒添亂的幾個臣子也徹底老實了。
畢竟傳言中...金壽一家是突然患病暴斃,可真相如何...他們都能隱隱約約察覺到一點。
半月後。
燕國特派使者假意交好,實則暗中探查情報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淵王奉命作為主指揮使帶領十萬精兵攻打燕國。
臨行前,秦肆酒拉著謝玄的手不放。
平日裡,這動作都是謝玄來做的,每次依依不舍的都是謝玄更多一點。
沒想到今時今日竟然反了過來。
於是謝玄笑得十分邪肆,“皇上這是舍不得我了?”
“是啊。”秦肆酒直接應了,“是舍不得你,會想你,很想很想的那種。”
這話聽得謝玄心神微動,差點就想把鎧甲脫掉,不走了。
但是他不能這麼做。
謝玄微微轉頭,看向窗外。
葉子敗落枯黃,若是自己此時抓緊上路,說不定趕在年關將至之時還能回來,能陪著他的小皇帝好好過個新年。
秦肆酒也順著謝玄的目光看向外麵,是個好天氣。
可是此時的他已經在忍不住地期待著,期待明天也能是個同樣的好天氣,能讓個他的大將軍在外征戰,不受風吹,不受雨淋。
出征的號角吹響,屬於謝玄的戰馬也在皇城門口等著。
秦肆酒張了張口,仿若一瞬間有千言萬語,但最後全都化為了一句。
“萬事小心。”
謝玄伸出手,摩挲了一下秦肆酒的臉。
他深深地望著秦肆酒,忽地低頭在唇邊落下一吻。
“為你征戰四方是我此生之幸。”
二人的道彆比尋常人簡短得多,千言萬語一個眼神足矣。
謝玄的背影越來越模糊,秦肆酒忽然喊了一聲。
“謝望幽。”
謝玄身子一頓,轉身回望。
秦肆酒笑著揮了揮手,“再見。”
你曾經告訴過我,和愛人分彆一定要說再見。
期待再次相見。
謝玄雖然不懂這個‘再見’究竟是為何意,但是也勾唇一笑,效仿著秦肆酒的模樣揮了揮手,“再見。”
由謝玄帶領的軍隊逐漸走出皇城門,從今往後的日子隻剩下秦肆酒一人在宮中度過。
不過他也沒閒著。
整日不是嚇唬眾臣,就是威脅眾臣。
不過效果出奇的好,不僅國家逐漸走向富饒,百姓們對秦肆酒的評價也更高了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