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我回過神來發現學校沒人了...也不敢多待,就趕緊往外走....中途發現車鑰匙落在校長室了,我就回去拿。”
何濤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又經曆了一遍那時候的恐懼。
“校長室在五樓,但我怎麼都走不上去,後來再一走,發現自己走到了老宿舍裡麵。我不敢停,隻能一直走,發現我又走到了發現學生屍體的那間宿舍....雖然屍體都被警察移走了,可是那股腥臭味和血跡都還沒散。”
“我當時害怕得想要從樓上跳下去,但是無論如何都動彈不了,再然後...”何濤仁吞了一下口水,“再然後我就醒了...我發現我還在校長室裡麵,剛剛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。”
“我把這件事跟我老婆說,我老婆覺得是我壓力太大做了噩夢,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...那天的經曆一定是真的。”
說著,何濤仁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來一塊玉牌,準確來說是一塊滿是裂痕的玉牌。
“這是前些年我給寺廟捐款,那裡的住持贈予,說是能保平安。那天從學校出來我就發現了上麵的裂紋。”
在何濤仁講完一切後,許朝問道:“那最近發生過什麼?”
何濤仁猛地點點頭,“自從那天開始,我每晚都會做噩夢,夢裡我又會回到那間宿舍。可奇怪的是…我隻是做夢,夢裡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許朝剛剛的那點怨氣還沒消散,表情似乎是在問“你是在嫌自己命太長?你還想發生什麼?”
秦肆酒也是了然地點點頭,“晚上我們過去一趟。”
“去…去夢裡?”
許朝挺不耐煩地“嘖”了一聲,隨後似笑非笑地回道:“夢裡?當我們是能飛天遁地的神仙?”
秦肆酒淡淡回道:“晚上去學校。”
夜晚的城市比白天還要熱鬨,空氣依然悶得人頭腦發昏。
但是秦肆酒和許朝越是往學校的方向走,就越是能感覺到一陣從腳底升起的涼意。
秦肆酒抬頭看了一眼天。
月亮藏在雲層,本應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學校,此時死氣沉沉。
“許先生!”何濤仁的聲音忽然從門口的保安亭響起。
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