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魂見了許先生說不定都得退讓三分!
這人才是名副其實,吃人不吐骨頭,黑心腸的‘鬼’!
何濤仁盯著秦肆酒的時間有點長了。
許朝立馬走到二人中間,隔絕了他的視線,又回頭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何濤仁:“....”
他的命。
真的苦。
差不多幾分鐘之後,馬路對麵緩緩停下一輛車。
許朝看了一眼車牌號,轉頭對著秦肆酒說道:“你們先走吧。”
秦肆酒也沒跟他謙讓客氣,點點頭:“行,有處理不了的狀況給我打電話。”
許朝揮揮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何濤仁用手死死地把著車的門框,說什麼都不肯撒手。
結果被許朝一腳給踢了上去。
折騰了小半天,秦肆酒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了。
夏季晝長夜短,此時的天絲毫看不出有一點要暗下去的痕跡。
越靠近學校,周圍的溫度越低。
何濤仁搓了搓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,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多穿一件外套過來。
“許先生,我們來這...還乾什麼啊?”
秦肆酒站在大門口停住腳步。
抬頭望去,教學樓一個個黑漆漆的窗口像是一雙雙飽含惡意的眼睛,有並未關上窗子的教室,窗簾被風吹得像是純白色的裙擺,看得人無端生寒。
秦肆酒的目光像是在搜尋什麼,最後定格在了四樓的一扇窗戶上。
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:“來證實我的猜想。”
說完這話,秦肆酒便抬腳往教學樓裡走。
外麵明明還亮著,可是樓內卻十分的昏暗,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巨大手掌正懸在教學樓的上方,遮擋住了全部的光亮,說不定在某個瞬間便會用儘全部力氣拍過來,將裡麵的人粉身碎骨。
何濤仁緊緊地跟在秦肆酒的身後,但總覺得背後有一種被人窺探著,涼颼颼的感覺。
他想起了那天耳畔的水滴聲,鼻腔中的泥巴味,以及那一手的粘膩觸感。
何濤仁的呼吸逐漸加重,不能再細想了。
他連忙往右麵湊了湊,和秦肆酒挨得更近了。
“我們要去哪啊許先生?”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