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被曬得黝黑的男人目光盯著這輛車,驚訝道:“我們這裡今天有大人物來?”
“屁勒大人物,他們那幫有錢人能來咱一個貧困縣?閆哥,我說的對不?”
被稱作閆哥的男人梳著標準的板寸,眉眼間滿是戾氣,不笑的時候有幾分唬人。
他個子很高,坐在小桌子前麵看著有點憋屈。
他一條腿蹬在旁邊的小凳子上,手肘吊兒郎當地支在腿上,手裡舉著一副牌。
閆哥壓根沒參與他們的話題,也沒正眼瞧那輛豪車一眼。
“對7。”
桌上的幾人大大咧咧開著玩笑,“行了行了,彆說了,沒見著閆哥都快煩死那車了嗎?一走一過帶起一大片的灰,等晚上回家擤鼻涕全是黃的!”
“哎呀死鋼蛋!你說話能不能彆這麼惡心人?”
幾人鬨著的功夫,閆哥身後的小賣部有個大嗓門的女聲喊他。
“閆書!”
“閆書在不在外邊?”
黝黑的男人神戳戳地擠眉弄眼,笑道:“閆哥,小賣部那老板娘又喊你呢!”
閆書把牌往桌子上那麼一扣,扔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黝黑的男人立馬拍了拍自己嘴,“行行行,我不說了還不行嗎?咱青甘鎮上誰不知道她對你有意思啊。”
桌上的幾人頓時笑作一團。
“彆亂說。”
閆書一開口,聲音有幾分像冬季跳進了冷水湖,幾分沙啞卻冷淡。
“對姑娘家家的名聲不好。”
幾人也就是開開玩笑,沒真想亂說什麼。
聞言個個正經八百地作出個敬禮的手勢,“是是是,閆哥教訓的對!”
大嗓門女聲越來越近了。
“閆書你乾什麼呢?來電話了!”
女人拍了拍泛黃玻璃窗上貼著的大字
【接電話免費
打電話一毛
賒賬滾蛋!】
“快點的啊,一會掛了再打過去我得收你一毛錢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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