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。
閆書的聲音淡淡的,繼續道:“小石頭他媽去廠子裡鬨,被那幫人...然後自己吃農藥死了。”
天有點黑,秦肆酒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,卻本能地靠近了些,想要儘自己所能給予對方一點溫暖。
閆書冷不丁笑了一聲,笑容有點苦。
“小石頭以前很聰明,說話也不這樣。他媽的屍體是他發現的,嚇得燒了一周,再醒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。”
“奶奶...是活生生把自己哭瞎的。”
“你聽說過一句話嗎?”閆書一腳踢開擋路的石子。
秦肆酒問道:“什麼?”
閆書一字一頓,“麻繩專挑細處斷,厄運專找苦命人。”
秦肆酒瞬間失了聲。
他信的。
閆書在秦肆酒的注視下說完了最後一句話,“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孩子是最容易被壞人盯上的,一夥人強占了她們的房子,最後....”
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秦肆酒也知道他的意思。
所以最後奶奶和小石頭隻能互相依靠在這個‘垃圾堆’。
這個話題結束之後,誰都沒再開口。
沉重的氣氛一直延伸到了閆書家。
閆書從回來就不怎麼高興,眼皮子耷拉著。
秦肆酒張了張口,“我...”
閆書看著對麵的人,電燈泡晃得看不清麵容,可卻讓他第一次想要卸下心裡的防備。
“我其實挺恨我自己的。”
“什麼?”秦肆酒怔住了。
“對於奶奶和小石頭,我總想做得更多,但是...我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團亂麻,我們這個鎮子都是。”
秦肆酒靠在桌子邊側對著閆書,聞言扭頭,輕輕說道:“你做的已經夠好了。”
閆書搖搖頭沒說話。
秦肆酒問道:“那夥強占房子的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
秦肆酒覺得有點太巧了。
緊接著他就聽見閆書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:“我殺的。”
秦肆酒盯著他看。
看了半晌,閆書嘟囔了一句:“你不會真的信了吧?”
他笑了一聲,解釋道:“那房子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