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用裴聽南的名義給裴父寄了一份文件,裡麵一五一十講述了自己曾經陷害原主的事情,最後再附上一張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是巍峨挺拔的高山和仿若觸手可及的白雲,下麵是裴聽南略顯滄桑的臉。
照片的背後是裴聽南的筆跡,寫著..
-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懺悔曾經犯下的過錯。
裴父看見了之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,甚至命人將所有東西都扔進了垃圾桶。
曾經他對兩個兒子抱以同樣的期待,如今天秤終於傾斜了。
秦肆酒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裴父的反應,笑了。
並不是所有錯誤都應該被原諒。
自那天以後,裴父便開始著手將公司的權力一點一點放給秦肆酒。
秦肆酒也不讓他失望,無論什麼項目都能做到完美。
裴父終於欣慰地歎了口氣,安安心心將裴氏集團全部交到他的手中。
小石頭去醫院檢查過身體後,就由保姆阿姨每天耐心地精心照顧著,說話的毛病竟然逐漸開始好轉。
簡短的話已經不再磕巴了,偶爾也能順暢的說兩句長一些的。
他能說出第一句順暢的話就是...
“小書哥哥!漂亮哥哥!我想你們啦!”
奶奶的眼睛因為時間太久了,沒辦法醫治。身體又因為曾經吃過太多不乾淨的東西出了很多毛病。
保姆阿姨善良,也是真心心疼小石頭和奶奶,不遺餘力地照顧著。
奶奶的身體終於卻不再如曾經那般瘦弱,逐漸養出了一些肉來,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。
彆墅每天的白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,晚上...
小石頭疑惑地撓了撓頭。
大哥哥又在哭了。
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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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,可閆書的心卻還是不舒坦。
他被裴父安排著跟一位老助理學習商業管理知識,每天忙的不可開交。
可閒下來的時候,看見奶奶和小石頭笑容的時候,總覺得缺了點什麼。
秦肆酒坐在他的身旁,看著他的寸頭已經長了,說道:“去剪剪頭發吧。”
“嗯?”閆書回了神,玩笑道:“嫌棄我現在醜?”
秦肆酒看著他強打起精神的模樣,心裡忽然被針紮了一下。
他緩慢地搖搖頭,說道:“剪完頭發就回去吧。”
“什麼?”閆書愣了一下。
“回去。”秦肆酒重複著,聲音很溫柔,“回去把舅舅接來。”
秦肆酒打定了主意之後,二人便準備動身。
不過走之前還是要去告訴裴父一聲,讓他幫著看兩天公司。
裴父一聽二人要再回到西北,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。
“還要去!?”他皺著眉,“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吸引你的。”
秦肆酒重新回頭,大片大片的陽光傾灑在閆書的身上。
他的小瘋子站在光圈的正中心,肆意又灑脫。
一瞬間,秦肆酒想到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看見的景象。
漫天的塵沙和無際的荒原,處處都是蕭條,處處都是破敗。
可當他在小屋子裡看見閆書的那一刻...
荒原上麵開出一朵朵浪漫的無名之花。
塵沙被風吹得揚起消散,最終變成了盎然的春。
秦肆酒嘴唇微動,眼神越來越柔和。
他聽見自己說..
“西北好。”
“西北有我的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