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豫看見他的動作,無所謂地抬了抬眉,笑道:“現在還會讓我滾出去嗎?”
秦肆酒沒回答,而是看著席豫蒼白的側臉。
席豫的聲音冷了幾分,“說話。”
他攥著秦肆酒的胳膊,一字一頓地問道:“現在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,你還會讓我滾出去嗎?”
秦肆酒嘴唇動了動,半來一句話。
1001搓了搓胳膊,有點害怕現在的邪神大大。
輕薄的紙張從秦肆酒的手心墜落,輕飄飄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二人中間。
席豫見他遲遲不肯開口,手上微微加重了力道,“怎麼?嫌臟?”
“不是。”秦肆酒控製不住自己去看滿地的鮮紅。
“你為什麼要用血,你的血不值錢?不怕死了?”
席豫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,“沒有筆。”
“更何況...”
席豫一夜沒睡,眼睛裡有紅血絲。
他的神情病態地盯著秦肆酒,又用手去摩挲秦肆酒的嘴唇,直到他的手指和這張嘴唇一起變得酥麻才肯罷休。
最後他輕聲說道:“更何況你總是要還回來的。”
秦肆酒正想問怎麼還,席豫的吻便帶著強勢的氣息壓了上來。
這不是在親吻,是在啃咬。
秦肆酒的嘴唇被咬出了傷口,就著濃重的血腥氣,席豫加深了這個吻。
直到一吻結束,秦肆酒才問道:“為什麼敲門?”
其實他想問的是撬門,砸門,拆門。
無論怎麼都好,就是不該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。
席豫的臉上有一晃而過的委屈,秦肆酒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。
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不對,“敲了,你聽不見。”
二人同時將視線投在門上,上麵似乎還有用刀砍過的痕跡。
秦肆酒:“.....”
他詭異地問道:“用刀敲的?”
席豫瞳孔極黑,笑的時候卻有一種古怪的反差。
“當然不是,敲門你沒反應自然就改成砍了。”
“隻不過....”他似乎是在對自己內心妥協,冷眼瞧著心底的愛意長成了參天大樹,“你似乎睡得很熟,我忽然就不想砍了。”
秦肆酒其實是想笑一下的,笑自己在席豫那裡的重要。
但是他此刻才發覺,自己好像笑不出來,滿心都是酸澀。
他不該去賭瘋子的愛,因為他永遠也想不到席豫究竟會用哪種方式來證明。
不過好在...
秦肆酒也是瘋子。
他看了席豫兩秒,隨後用手環住他的脖頸,重新將嘴唇貼了上去。
旁人的親吻是甜蜜的,可此時二人的吻卻充斥著殘忍的血腥。
徹底結束的時候,二人終於平靜地坐在了沙發上。
席豫坐在那裡,兩條腿敞著。
他指著中間,對秦肆酒惡劣一笑,“啊...硬了。”
秦肆酒又想讓他滾了。
不過席豫似乎隻是想要逗弄他一下,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。
二人將目光放在茶幾上麵其中一張‘血書’上麵。
秦肆酒看了兩眼,皺著眉移開視線,“你說,我不想看。”
他看見隻覺得心裡堵。
席豫不知道他的心思,摟著他的肩膀笑,“矯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