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兔子。
一瞬間,眾人的腦海裡都浮現出了剛剛小女孩尖利的嗓音。
在NPC走後,宿沉是第一個拿著鑰匙開門的。
房門一打開,撲麵而來的潮氣和灰塵砸到眾人的身上。
屋子裡麵十分簡陋,隻有一張雙人大床明晃晃地擺在正中央,床頭中間擺放著一隻灰撲撲的小兔子玩偶。
兔子的眼睛是用紅色紐扣縫上去的,其中一隻紐扣已經開了線,歪歪扭扭地掛在那裡。
眾人見房間內並沒有什麼特彆奇怪的東西,紛紛轉頭打開了自己的房門。
房間內沒有窗戶,吊燈和一樓大廳一樣差,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像是隨時都會熄滅,屋裡的那股子陳舊木頭的腐味和黴味比外麵要重上許多。
秦肆酒看著周遭的環境,站在門邊沒動。
宿沉則是十分平靜地坐在床邊,看著他笑道:“潔癖?”
還沒等秦肆酒回答,宿沉便自問自答道:“經曆過幾個驚悚世界的人竟然還能嫌棄這裡的環境?”
秦肆酒打量著他,“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是新人?”
宿沉將身子靠在床頭邊,手竟隨意地拿著旁邊的兔子玩偶擺弄。
他揪著兔子耳朵說道:“當然是因為你太鎮定了。”
“是嗎?”秦肆酒道:“我們這些玩家大多都很鎮定,所以都是老手?”
他故意出聲嘲諷著,“原來看人隻用看表麵就行了。”
宿沉躺在床上,聲音悶悶地透過被子傳出來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
他突兀地笑了兩聲,“詐你的,不過你的反應告訴我...我猜對了。”
秦肆酒不甘示弱地說道:“你的話未免有點太多了,我還沒來得及問你...”
宿沉問道:“什麼?”
秦肆酒也坐到了床的另一邊,柔軟的大床往下陷了一塊。
“魔術師?”
他從一開始就很好奇,為什麼NPC會一口一個魔術師的叫宿沉。
宿沉挑了挑眉,“難道你沒注意自己身上有東西?”
“嗯?”秦肆酒下意識垂眸看了一眼,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。
一張白色的小紙條赫然出現在他的掌心。
秦肆酒的臉色沉了一下。
自己剛一進來這個世界就顧著找小瘋子以及打量周邊的環境了,竟然沒注意到這張紙條。
隻見紙條上麵正寫著一行小字。
--前來應聘的醫生。
秦肆酒將紙條碾碎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。
宿沉看著他做完動作後才問道:“是什麼?”
他正半躺在床擺弄著玩偶,似乎十分感興趣,語氣隨意得仿佛隻是不經意的一問。
先不說這種東西瞞不瞞沒什麼意思,秦肆酒本來也沒想過騙宿沉。
“醫生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宿沉彎了彎唇,“我還以為是馬戲團呢。”
秦肆酒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