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盯著他不說話。
秦肆酒隨意搓了搓手指，像是覺得無聊。
他語氣挺不開心的，帶著埋怨。
“這樣看著我做什麼？我來這裡應聘個醫生，還沒簽合同也沒提前發工資，又得幫你布置房間，又得幫你給孩子治病，現在還得當偵探幫你找孩子。”
“唉，乾脆讓我來當你們的院長算了。”
說完，秦肆酒和宿沉一塊看著女人的表情。
女人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，“等院長回來自然會給你們發報酬。”
“是嗎？”秦肆酒順勢說道：“可是院長為什麼一直不回來？不會就是為了坑我們這些免費勞動力吧？”
“院長他...”女人有些咬牙切齒，“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忙，萬聖節那天他自然會出現。”
她在說謊。
馮強壯就是被院長殺死的，這點絕對不會出錯。
院長一定就在某個陰暗的角落，盯著他們這群玩家，盯著孤兒院的孩子們。
秦肆酒見問不出來有用的東西，也不多費口舌了，點點頭，“行，知道了。”
他轉頭看了一眼李四海，從他的手裡拿出那隻兔子玩偶，動作十分連貫地直接扔進了女人的懷裡。
女人一副疑惑的模樣，“這是？”
“不明顯？”秦肆酒重新把玩偶抽出來，三兩下就把用來縫合的線拆了，露出裡麵一顆被挖了雙眼的頭顱。
他蹙著眉把頭顱重新扔到女人懷裡，指了指，“小虎。”
女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，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說道：“不！這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們！這不是！”
秦肆酒語氣十分嘲諷，“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嗎？”
這話說完，女人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古怪，一會像是在笑，一會像是在害怕。
“那我就多謝你們了。”
女人周身的氣息變得越來越詭譎，雙眼之中像是有什麼紅色的光在一閃一閃的，嘴巴裡好像有東西即將突出來。
有一種瀕死之感在眾人周身盤旋，像是厲鬼在催魂。
在這時，秦肆酒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話接的自然。
“不客氣，給錢就行。”
說完這話，秦肆酒回頭重新看李四海和馮橙，又對著樓梯抬抬下巴。
“你們先下去。”
二人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，但還是聽話的往下走。
隨後秦肆酒一把將宿沉的手攥在手心，步伐堅定地帶著人跟在前麵倆人的身後。
他的聲音淡淡的，卻在這種環境之下異常讓人安心。
“彆回頭。”
宿沉將自己的手抽離，重新將秦肆酒的手包裹在掌心，聲音裡是有些故意逗弄的笑。
“知道了，大佬。”
秦肆酒心情頗好地跟他開著玩笑，就好像身後的不是隨時能要命的鬼魂，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樣。
“挺聽話啊，小廢柴。”
宿沉十分自然地應下這個並不該屬於他的稱呼，笑得甚至還挺開心。
四人不知不覺走到了食堂門口才停下腳步。
李四海和馮橙滿腦門都是汗，剛剛短短的一段路，好像比他們命還長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