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塵突兀地笑了一下,轉身說道:“自然而然?”
他看著秦肆酒的眼睛,“跟我不必隱瞞什麼。”
秦肆酒平靜地說道:“我確實是自然聯想到的,不過你既然說我不必與你隱瞞,那你呢?”
“嗯?”
“你和古似緣的談話我多少能了解到一點。”秦肆酒點了點謝塵的胸膛,“你這次下山不隻是為了帶我走走吧?”
謝塵靜默片刻,點了點頭。
他像是陷在了回憶之中,“古似緣大我近十歲,當年我還小,跟他一起下山曆練。
當時我們碰巧闖入一座毒窟,毒蟲將我咬傷後,我便陷入了昏迷。
隻是偶爾會有一瞬的清醒,那時候我就知道古似緣準備將我的毒引到無辜之人身上。
我不願意,可再次昏迷了過去。”
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便拚湊成了一幅畫麵,呈現在秦肆酒的眼前。
“所以你是為了找到當年那個孩子?”
“嗯。”謝塵眼眸沉了沉,“我不願欠彆人。”
秦肆酒點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他又問道:“那現在你的身體...?”
“完好無損,那毒儘數被引走了。”
秦肆酒再次點點頭,
“現在知道當年那孩子的信息嗎?”
一提到這件事,謝塵的胸腔便翻湧上一股無名之火。
他壓著嘴角說道:“當年收了古似緣錢財的是對專門拐賣孩子的夫妻,現在隻能找到他們的消息。”
秦肆酒拍了拍謝塵的肩膀,“沒關係,總比沒有消息要好很多。”
“你這是在安慰我?”謝塵忽然問道。
“是啊。”秦肆酒挑挑眉,“不明顯?”
謝塵一寸一寸將手指伸進秦肆酒的衣襟,往裡滑。
“你應該知道對於我來說什麼樣的安慰最有效。”
床榻往下陷著,二人一同躺倒在上麵。
秦肆酒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謝塵,忍不住扯著對方後麵的領子將人移開。
“謝塵,你是不知倦嗎?”
“的確。”謝塵十分自然地認下了,“對於你從來沒有倦這個字。”
他的所有隱忍早在一年時光中消磨沒了。
剩下的隻有無儘的欲望。
謝塵不願壓製,甚至享受著這種沉淪。
他重新翻身壓在秦肆酒的身上,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地吻上秦肆酒的頸側,留下一個又一個小巧的吻痕,像是將身下之人標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,滿是曖昧。
謝塵心中微動,正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,外頭的木頭樓梯傳來了兩道腳步聲。
史才梁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外邊響起。
“那皇帝老以為我們妙醫殿是專門生產豬草料的嗎?
這邊撒一把,那邊撒一把就能救回那幫百姓?
若是天底下解藥都這麼好製,那我們妙醫堂的存在可真是個笑話!”
謝塵麵無表情,可心中油然升起一股...想要毀了周遭的欲望。
他沉著臉直起身,眼神看著門口的位置,像是想要殺人。
可秦肆酒卻一把將人重新拉回了自己身上。
謝塵愣了一下,以為這人是舍不得自己離開。
還沒來得及高興,秦肆酒就忽然有了動作。
秦肆酒將一根手指抵在唇邊,看都沒看他一眼,直勾勾地望著門外。
“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