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謝塵走後,秦肆酒也站起身理了理衣服,隨後出門左轉,走到了史才梁的房門前。
秦肆酒輕輕敲了敲門。
“誰啊?”裡麵傳來史才梁沒好氣的聲音。
秦肆酒清了清嗓子,柔柔弱弱地回道:“是我,奚仇。”
史才梁一聽見這動靜,心裡那點陰霾瞬間煙消雲散,滿腦子都是一會的香豔場景。
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,又滿臉笑容地將房門打開。
“快進來,快進來!”
秦肆酒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,進門先是四處看了看,“這裡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住嗎?”
史才梁聽見這個問題,腦子不受控製地往歪處想。
難不成這奚仇是想跟自己一塊住....
史才梁勉強壓製著自己臉上邪惡的笑容,說道:“怎麼了嗎?”
秦肆酒搖搖頭,“隻是今天在酒樓看見你身邊還有旁人,以為你們是一起的。”
“你說苟介啊,他有事先回妙醫殿了。”史才梁的話中帶了點暗示,“這些日子我都一個人住在這裡。”
“這樣啊...”秦肆酒借著機會打探消息,問道:“今日你說的那個毒是什麼樣子的?”
史才梁隻以為秦肆酒是個普通人,為了讓他放下戒心,自然知無不言。
左右說了也不會影響什麼。
他故作深沉地開口道:“那毒的勢頭十分凶猛,中毒者通體發紫七竅流血,內臟儘數破損,可偏偏就是有一口氣吊著,死不了,活不好。”
秦肆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。
怎麼這毒發的模樣聽起來....和原主小時候生的那場怪病一模一樣?
他得找機會親眼見一見中毒者的模樣。
見秦肆酒沉默不語,史才梁以為他是害怕了,連忙說道:“不用怕,我們妙醫堂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解藥了。”
他將自己說的好像天下第一的大好人,“我們會全力救治每一個人的。”
“對了!”史才梁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一個小瓷瓶,打開蓋子,裡麵是一粒粒黑色的藥丸。
“這是五良散,隻要吃下去就可以免疫劇毒。”
史才梁看著藥丸有些肉疼,這畢竟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,可為了眼前這美人...
秦肆酒眼睛顫了顫,“真的是給我的嗎?”
史才梁給他倒了杯水,站在他的身側,緩緩說道:“當然是給你的,但是要用溫水送服,快吃吧。”
就在秦肆酒準備喝水的時候,史才梁忽然走到門口,壞笑著將大門上了鎖。
這水中他加了巨量催情的藥粉,隻要沾上一點就欲火焚身。
這人今日必定乖乖做自己的爐鼎。
鎖好門後,史才梁重新走回秦肆酒身邊,看著溫水一點一點進入他的口中。
可就在這時,秦肆酒忽然把杯子放下,看著他問出了一個問題。
他裝作懵懂的模樣,“爐鼎是什麼啊?”
史才梁臉上的血色儘數褪下。
“什麼...什麼爐鼎?”
秦肆酒掂了掂手中的瓷瓶,裡麵的藥丸發出嘩啦啦的聲音。
他‘唔’了一聲,臉上的單純與恐懼瞬間消失,隻剩下滿臉的戲謔。
“你自己親口說的話都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