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本就被嚇到了,此時終於忍不住哭嚎起來。
旁邊的女人連忙顫抖著捂住他的嘴,“乖,乖,不哭。”
秦肆酒和謝塵對視一眼,下意識往聲音源頭處看去。
二人抬腳走到這間房門前。
秦肆酒剛準備敲敲門,謝塵卻麵無表情地一腳將門踹的稀碎。
隨後謝塵側眸看了一眼秦肆酒停在半空中的手,戲謔道:“跟我怎麼沒這麼禮貌?”
秦肆酒手指蜷了一下,無所謂地歪歪頭,“大概這是殺人的儀式感?”
“那跟我”謝塵若有所意思地問道。
秦肆酒麵色平靜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跟你是著急調情,所以不需要儀式感。”
謝塵:“你什麼時候跟我調情了?”
秦肆酒繼續麵色冷淡地回道:“現在。”
謝塵:“?”
秦肆酒沒再看謝塵,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房間裡。
屋中正點著一根快要燃儘的蠟燭,隻是因為門窗緊閉才沒有一丁點光泄露。
秦肆酒借著燭火看清了裡麵的模樣。
少說得有十個中毒之人聚在這裡,他們身上的衣服幾乎可以稱為衣不蔽體,隻不過是蒙了塊碎布。
可即便是碎布,上麵依舊被鮮紅的血浸濕而後乾涸。
他們的皮膚泛著不同程度的紫,上麵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痕。
拿著鞭子的男人眉頭緊鎖,眼神陰鷙地盯著二人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秦肆酒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泔水桶的方向,像是隨腳一踢,木桶瞬間四分五裂。
被壓在裡麵的男人終於得到新鮮空氣,手腳並用地爬到一邊開始嘔吐。
房間裡的氣味本就難聞,現在更是讓人呼吸都費力起來。
“力哥!”角落處的女人連忙手腳並用地跑到男人身邊。
力哥用力擦著自己的嘴,又乾嘔了兩聲,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,有氣無力地說道:“我沒事。”
說完,他抬頭朝著秦肆酒和謝塵看去。
“多謝”
二人沒看男人一眼,而是繼續麵向前方。
拿著鞭子的男人看著二人不善的眼神,眯了眯眼,大罵道:“問你們話呢!聽不懂!?這地方是你們能隨意亂闖的!?”
秦肆酒彎唇問道:“那我們現在亂闖了,會怎麼樣呢?”
男人一手攥拳,拇指指向自己,“知道我是誰嗎?老子是妙醫殿吳賴,敢這麼跟我說話不要命了?”
“妙醫殿吳賴”秦肆酒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,無端笑了起來。
“妙醫殿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吧?”秦肆酒狀似疑惑地轉頭看謝塵,“難道是我記錯了?”
謝塵看著這人忽然上來了戲癮,也願意配合,“沒記錯。”
秦肆酒‘唔’了一聲,抬眼看向坐在地上的眾人。
他伸手指了指,“所以吳賴,你這是在救人?”
吳賴看著秦肆酒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,氣不打一處來,猛地揮了一下鞭子。
鞭子抽在地上帶起一片灰塵,發出巨大的聲響,嚇得眾人下意識蜷縮了一下。
吳賴道:“老子乾什麼用得著你們過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