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花名字雖然有幾分嚇人,但確確實實是無毒之花。”
他又端著茶杯細細查看,在聞到裡麵殘留的茶水味道後,神色立馬駭然。
“我知道了!”
“嗯?”
吳賴說話的語速都加快了。
“這這水中含有苦樹粉,苦樹粉也無毒,但若是與這噬魂花一起作用,那便是劇毒之物。中毒淺者通體發紫頭暈目眩,中毒深者內臟俱損七竅流血,備受折磨卻難以解脫。”
吳賴的心中湧起驚濤駭浪,“原來一切的根源竟是這兩樣東西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消息,秦肆酒沒多停留。
謝塵見秦肆酒一副沉思的模樣,沒忍住抬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。
秦肆酒沒躲開,反倒像是自言自語,又像是說給謝塵聽,“現在經商多為男子,所以男子接觸錢財較多,以至於中毒較深。”
“嗯。”謝塵收了手,點頭道:“錢財交由家中長輩代為保管更是常事,所以老人中毒也會深。”
好像所有的事情像是一團亂糟糟的線,可一旦抓到了線頭,一切都能理順理清。
就在二人回去的路上,線頭出現了。
他們忽然看見一身穿黑衣形跡可疑的男子。
秦肆酒和謝塵同時隱去腳步,輕功跟著他,一路走到了一處小溪邊。
這小溪是百姓們食用水的源頭,即使是冬日,百姓們也會自發地來這裡破冰。
隻見這人左顧右盼看了一圈,隨後從口袋中翻出一個小瓶。
他打開蓋子,正準備將瓶中的粉末儘數倒於水中的時候,秦肆酒動了。
黑衣人大驚失色,立馬將小瓶子藏到身後,站起身大吼道:“什麼人?”
秦肆酒和謝塵緩慢地從一處隱蔽的角落走了出來。
黑衣人皺著眉,作出一副進攻姿勢,“你們是誰?”
二人沒回答,卻同時一個閃身迅速來到黑衣人身後。
正在謝塵準備將這小瓶子拿到手中的時候,秦肆酒先行搶了過去。
謝塵剛剛碰了噬魂花,眼下這瓶中裝的若真是苦樹粉,那謝塵豈不是也會中毒?
這樣想著,秦肆酒將瓶子攥得更緊了。
謝塵顯然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,抿抿唇沒說話。
二人速度快的叫黑衣人來不及躲避,等手中一空的時候,他才反應過來。
黑衣人從靴子中掏出一把亮著銀光的匕首,於手掌處亮起紫光,儘數灌注於匕首之上。
他眯了眯眼,藏在麵罩之後的聲音越發陰狠。
“我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碰的,勸你們乖乖把東西交”
話未說完,秦肆酒猛地抬手將他臉上的麵罩扯下。
黑衣人下意識將刀擋在臉前想要阻止,可謝塵隻是眼眸一暗,他的手頓時失了力氣,刀子也掉落在地上。
黑衣人瞳孔一縮,清楚自己一定不是這二人的對手,轉身就想跑。
秦肆酒卻直接在他身前升起一片濃濃的黑霧,像是從天際壓下來的烏雲般死死地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黑衣人哪裡見過這等景象,忙不迭地轉身,可謝塵卻站到了他的身後。
秦肆酒掂了掂手裡的瓶子,歪頭問道:“想跑去哪?”
黑衣人退無可退,避無可避,緊緊地咬著後槽牙,“你們究竟是什麼人!”
秦肆酒一點沒猶豫,掐著黑衣人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,隨後將瓶子裡的所有粉末儘數灌了進去。
黑衣人瞳孔震顫著,不停地想要往後縮,但是秦肆酒手勁太大了,讓他動彈不得。
一瓶子下去之後,秦肆酒鬆開了他。
黑衣人連忙彎腰扣著自己的嗓子眼乾嘔,想要吐出來。
秦肆酒裝作不明白,幽幽問道:“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?你可否為我解答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