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也在同一時間開口:“那肯定跪不住了,今日要不就算了吧?千萬彆勉強自己。”
謝塵立馬改口:“好了。”
“真的好了嗎?”秦肆酒憋著笑。
謝塵直接用動作回應了他,跪在他身前挑眉,“真的好了。”
房間內的溫度再次隨著謝塵的動作升高,爐子中的火越來越旺,將床上的二人烤得大汗淋漓。
在即將結束的時候,謝塵將秦肆酒的雙手按在枕頭兩側,眼中是還沒褪下的情欲。
他總是喜歡在這種時候盯著秦肆酒的眼睛。
那裡麵盛滿了自己的倒影,像是一種無聲的告白。
秦肆酒在這時忽然輕聲說了一句什麼。
謝塵心神一顫,直接結束了這場旖旎,但他還是不肯放過秦肆酒。
他啞著嗓子,掐著秦肆酒的下巴,“再說一遍。”
秦肆酒才不張口,一副挑釁模樣,“我沒說話,倒是師尊你越來越”
他彎了彎眼睛,“快了。”
謝塵哼笑一聲,重新將秦肆酒的腿抬了起來。
“本來是怕你身子承受不住,打算放過你了。但是感覺你不太滿意?”
他的手掌一寸一寸撫過秦肆酒的小腿,再往上
“再來。”
秦肆酒了來不及躲閃,被謝塵強硬地抓著腳踝動彈不得。
就在他掙紮的這兩秒,謝塵的嘴唇微動,似乎是在對他剛剛那句話的回應。
伴隨著腦海中‘叮’地一聲,秦肆酒輕輕,輕輕地笑了。
而此時的另一間房內-
小豆趴在床上,小小的腦袋裡一直不停地盤旋著謝塵剛剛的那句話。
屋子內安靜了一會,隨後響起一陣屬於小孩子的單純的笑聲。
山間的日子平平淡淡卻又難掩幸福。
秦肆酒和謝塵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心知肚明,卻並未戳破的秘密。
在小豆十二歲這一年,秦肆酒決定讓他跟著馮樂與呂有墨學習無情道之法。
就在臨門一腳,即將拜師的時候,小豆忽然睜著大眼睛說道:“無情道?”
眾人全都看著小豆。
小豆臉上笑容大大的,舉著小手,“可是我想去合歡宗誒!”
1001竟然是所有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:
【啊啊啊啊死小鬼!你說的什麼混賬話!】
呂有墨則是壯著膽子,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到秦肆酒身邊。
他摸了摸鼻子,眼神不住地往謝塵那邊瞟。
“那什麼奚仇啊”
秦肆酒抬了抬眉,“嗯?”
呂有墨把手抵在唇邊,小聲道:“你和掌門就不能背著點孩子嗎!看給小豆教的!”
秦肆酒:“?”
謝塵雖然沒聽見呂有墨說了什麼,但是看見二人站在一起,他心底就不爽。
他冷冷地瞥了呂有墨一眼,又站到了二人中間。
呂有墨:“??”
謝塵當著眾人的麵,一把將秦肆酒攬在懷裡,偏偏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。
眾人心裡跟明鏡似的,眨眨眼沒說話。
最後還是古似緣幽幽歎了口氣,他不指名道姓,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說誰。
“要幸福。”
呂有墨和馮樂也呲個大牙傻樂,意有所指地說道:“好想吃塊喜糖。”
馮樂揪著他耳朵,“你怎麼成天就想著吃呢?”
三人帶著衷心的祝福越走越遠,將這天地萬物留給了秦肆酒與謝塵。
但謝塵還是黑著臉。
因為
他再次垂眸。
一如曾經那般,小豆抬頭呲著牙對著謝塵眨眨眼。
正在此時,呂有墨急切的呼喊聲傳來,“小豆!快過來!師叔教你怎麼去合歡宗!”
小豆飛快地揮揮手,“好滴!我來啦!”
今天扶蒼峰的空氣格外甜,不知道是因為開春還是彆的什麼。
謝塵攬著秦肆酒的手越收越緊。
那些意有所指,未曾挑明的祝福依舊回蕩。
泥土之下的種子生根發芽,大院外那棵枯死的紅梅早就被謝塵種上了一簇簇叫不出名字的小花。
謝塵在此時垂眸看秦肆酒。
有一陣帶著冬天最後一絲冷意的風吹過,吹得秦肆酒發絲揚起,他沒忍住打了個噴嚏。
謝塵將他摟得越來越緊,嘴裡卻輕聲說著。
“嬌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