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微微一笑,不搭話。
嚴大校以為他是害怕了,冷笑一聲,繼續叫價:“兩千萬!”
他顯然也是被秦肆酒硬剛得失了智,再加上底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己,總不能拂了自己的麵子。
秦肆酒這回不叫價了。
底下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,兩隻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,“怎麼不喊了?不逞威風了?”
“就是啊!剛剛跟我們抬價的膽子呢?”
“兩千萬足夠買你一條命了!滾回你該去的地方!”
哄笑聲,嘲諷地叫喊聲亂作一團。
斜對麵的張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。
秦肆酒往下掃了眾人一眼,又轉頭看著嚴大校,隨後轉身就往屋裡走。
眾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,以為是被他們說中了,準備灰溜溜地回家,嘲笑的聲音更大了。
“這百彙門今夜是怎麼回事?怎麼將這種人放進來的?”
“誰知道呢?來我們這種場合鬨上一出,膽子不小!”
“還以為多大能耐敢跟嚴大校叫板,現在不也是夾著尾巴跑了?”
拍賣師的聲音響起:“兩千萬一次。”
與此同時,秦肆酒也走到了薄度身邊。
外麵的聲音全都傳進了薄度耳中,他早就想站出去了,可這人不讓。
雖然他不明白,但卻也止住了腳步。
如今秦肆酒耷拉著眉眼走進來,薄度心裡有點不痛快。
還不等薄度開口詢問,秦肆酒突然抬頭看他,嘴唇抿成了一條線。
秦肆酒眼睛不眨,模樣楚楚可憐。
“他們欺負我。”
1001:【???】
我!擦!嘞!
薄度的心頭一下子竄起一股火。
他當然知道這幫人都什麼尿性,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主。
看見秦肆酒這副模樣來找自己,薄度也坐不住了,眼神陰冷地掃了下麵一圈,隨後對著侍者招招手。
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麼,侍者眼睛驀地睜大。
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兩千萬兩次。”
眾人全都翹首以盼,等待著下一件拍品。
畢竟這一件究竟花落誰家,已經有了定數。
可就在這時,變故叢生。
站在二樓的侍者忽然敲了敲二樓扶手,吸引了眾人的視線。
他的聲線沒有一絲起伏,目不斜視地高聲喊道:“點天燈!”
眾人全都僵硬在地。
“什麼!???”
點天燈意味著不論拍品究竟被抬到多高,點燈者都會再往上加價,所有花費由點燈者買單。
先不說點天燈需要厚實的家底,在這種全是高官的場合,誰敢點?
那不就等同於得罪了身居高位的貴賓們?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,秦肆酒再次從房中走了出來。
嚴大校眯了眯眼,眼神充滿了打量地看著秦肆酒。
秦肆酒則是坦然地麵對著眾人的視線,甚至還微微一笑。
底下頓起軒然大波。
“竟然是他?”
“噗嗤,還以為是誰呢?原來是這小子,我都懷疑他到底懂不懂規矩。”
“不能是死要麵子吧?”
不多時,遠處一名侍者手裡拿著一盞琉璃鳳尾樣式的燈,恭恭敬敬地掛在了秦肆酒所站的房門前。
底下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。
“你要是不知道規矩我就教教你,點了天燈支付不起,你這條命都不夠用的!”
“還真以為我們坐在這是靠錢說話?就算真能拿的出那麼多錢,得罪了誰,命什麼時候沒了都不知道。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嘲諷著。
直到一道淡漠的聲音從秦肆酒身後的房間響起。
“諸位,是我薄某近日脾氣太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