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帽子底下是一張他不認識的臉。
秦肆酒起身,每個字都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男人心頭。
“誰派你來的?”
其實對於幕後指使者,秦肆酒心中已經有數。
果不其然,男人說出的名字和他心中所想的名字重合。
“是...是張長官...張統。”
花園的另一邊-
薄度攙扶著範芝玲,二人緩慢地往前走。
範芝玲拍了拍薄度的手,目光看著遠方,說道:“現在北寧局勢動蕩,不少人都對你虎視眈眈。
若是被人挑出錯處,前方等待你的便是萬丈深淵。
小度,你無論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,不能耍小孩子脾氣。”
薄度從範芝玲的掌心抽回手,“外祖母,您想說什麼直說就行。”
範芝玲看著他的動作,停下腳步。
她臉色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,眼睛稍稍眯起來一點盯著薄度。
“北寧那麼多世家姑娘不選,最後選了和你一樣的男人,這一點我不會過多乾預。
你不顧你少帥的麵子當街拉拉扯扯,我也沒說什麼。”
薄度的臉色逐漸往下沉。
範芝玲繼續說道:“可是你選誰不好,偏偏選了那張統手底下的!”
薄度站在範芝玲的對麵,眼皮往下耷拉,很明顯的心情差勁。
“隻有他。”
“什麼?”範芝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。
薄度再次開口,聲線平淡卻堅定。
“我想要的隻有他,站在我身邊的也隻能是他。”
他將剛剛範芝玲說的話拎出來,反駁道:“世家姑娘並非我所喜歡,即使沒有他,我也不會鐘意任何一人,隻會孤獨終老。”
薄度側頭往花園後門的方向看,不知道是不是眼花,似乎看見了口中所念,心中所想之人。
他加快了語速,繼續道:“還有外祖母您所說的乾預。”
薄度笑了一聲,“您似乎忘了一件事,這北寧城沒人能乾預得了我,您也同樣。”
範芝玲怔住了。
薄度母親去世的早,她又一直對薄度他爹不太滿意,兩家就不怎麼走動。
薄度跟她的關係更是不熱絡,隻是近些年她年歲已高,薄度時常來走動,儘儘孝心。
範芝玲動動嘴唇,說不出話來。
薄度給了範芝玲一個麵子,重新說道:“知道您是為我好,不過有些事情我自有定奪。”
範芝玲這才回神,點點頭,不再多說什麼。
“行了,外邊風大,我送您回屋。您那群忘年交可都等著跟您敘舊呢。”
“好。”
薄度和範芝玲重新抬腳往前走,走了不大一會,在即將走到後門的時候,發現角落裡有兩個人,一個站著,另一個...像是受了重傷,癱在地上。
範芝玲在看見秦肆酒後,拍了拍薄度的手,“外祖母就先進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薄度走到秦肆酒身邊,眼睛微眯,“這位?”
秦肆酒隨意用腳踢了兩下,“張統派來鬨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