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統踉蹌著勉強穩住身形,捂著肚子,另一隻手緊緊攥拳,說道:“徐言之!你信口開河,到底為什麼要給我亂扣帽子!你難道不知道私自運送軍火是死罪!?”
秦肆酒捏著茶杯,裡麵的茶水晃動卻沒有濺出來半分。
他從容地與張統對視,“我說錯了?”
張統用一種要殺人的眼神看向徐喬。
徐喬移開視線,不接收他的目光。
張統重新走到薄度身邊,急促地說道:“少帥,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軍火,北寧軍火庫一直都是您手底下掌管著,我怎麼可能會碰得到!”
秦肆酒輕笑一聲。
其實今這些一丁點證據都沒有,那批軍火早就被大火蠶食得一乾二淨。
這個年代也沒有現代高科技的檢驗技術,自然查不出一絲痕跡。
秦肆酒今天隻是為了讓張統心裡打怵,自亂陣腳罷了。
秦肆酒繼續拱火道:“軍火庫你碰不到,總能碰到彆的...例如自己私藏收繳,再例如與看管軍火庫的人同流合汙。”
張統終於忍不住了,指著秦肆酒大罵一聲,“你給我閉嘴!”
剛剛還滿臉風平浪靜的薄度,瞬間飛過去一個眼神刀,張口時帶著些許的寒霜。
“張統,我的人輪得到你大呼小叫?”
“我隻是...”張統頓時冷靜下來,平複了好幾輪呼吸,說道:“我隻是聽不得彆人沒有緣由的汙蔑。”
他像是抓到了線頭,理清了思緒,對著秦肆酒說道:“先不說船上到底有沒有軍火,即使是有,那也是你們商會運送的,你跟我同罪。更何況...”
張統冷笑道:“你剛剛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無憑無據,胡亂揣測。”
“徐言之啊徐言之,你挑撥我和少帥之間的關係,張口閉口提的運輸軍火,是不是想要對少帥不利,對這北寧城不利!”
張統不愧是敢和薄度抗爭的人,這一手倒打一耙玩得巧妙。
可惜秦肆酒就是不接招,冷眼看著張統,戲謔道:“張長官何必反應這麼大,我隨口亂說的而已。”
張統氣得快要瘋了,臉色通紅通紅的,暗中狠毒地看了秦肆酒一眼,隨後對著薄度說道:“希望少帥能管教身邊的人不要亂說話,我先走了。”
他現在心裡肯定亂得很,根本分不清這個徐言之究竟站在哪一邊。
秦肆酒暗中勾勾唇角。
眼見目的已經達到,他也沒必要繼續逗弄張統。
他和薄度也站起身,看向徐喬說道:“沒什麼事我們也先走了。”
在三人對話的時候,徐喬全程屏住呼吸讓自己當透明人。
聞言,徐喬點點頭,“行,路上慢點。”
他又看向張統,“張長官,您路上也...”
張統直接把門摔上了。
薄度和徐喬點頭示意之後,帶著秦肆酒也離開了房間。
門口站崗的三人看見他們走出來,全都下意識收起了懶趴趴的模樣,直起腰身。
“少帥,張長官。”
張長官停住腳步回頭看,剛剛臉被氣成了豬肝色,現在被涼風一吹倒是好多了。
“少帥,要是沒有彆的吩咐我就先走了。”
薄度沒點頭,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之前攔車的二人,隨後居高臨下地將目光落在張長官臉上。
“張統,你的狗該好好管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