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走進來,看見秦肆酒的一瞬間,人有點淩亂。
一直以為那些傳聞都是報社捕風捉影,結果...他現在覺得報社報道的都有點過於含蓄了!
他趕忙收回目光,正了正神色,“老大,嚴大校說有重要的情報要彙報。”
薄度正和秦肆酒坐在一塊吃晚飯。
他垂眸給秦肆酒夾了好幾樣菜,做完這些才說道:“他有說是什麼嗎?”
鄭子明眼睛抽搐了一下,搖搖頭,“嚴大校說了,他必須要見到您,跟您親自說。”
薄度點點頭,“你先下去吧,我晚點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鄭子明回完,還是忍不住回頭悄悄看了兩眼。
薄度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,瞥了他一眼。
鄭子明嚇得連忙往外跑。
薄度撐著下巴問道:“跟我一起?”
秦肆酒剛想點頭答應,但是突然想到自家門上懸著的那把匕首。
他想了想,“你自己去吧,我晚上得回家一趟。”
“還需要取什麼東西?讓福海跟著你。”
秦肆酒搖搖頭,“隻是小物件。”
薄度站起身,將手按在秦肆酒的頭頂。
“不然你先在家看書,等晚上我回來陪你一起?”
他將最近幾天大少爺的反常看在眼裡,所以不想分開,更有點不放心。
秦肆酒再次搖搖頭,指著自己的臉問道:“怎麼?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?”
薄度:“五歲。”
1001吐槽道:
【您二位加起來不超過十歲。】
秦肆酒:“...”
他不理1001,而是朝著門口抬抬下巴,對著薄度說道:“等你呢,快去吧。”
薄度沒忍住在他頭頂揉了一把,“我儘快回來。”
“嗯。”
薄度和鄭子明一起去了牢房。
他修長的雙腿大步往前,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像是打在人心上的鼓點。
嚴大校正雙手雙腳被困在兩側的鐵柱子上,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碎片,裸露在外的肌膚滿是傷痕。
薄度被看守的人恭恭敬敬地迎著,坐在了嚴大校的對麵。
嚴大校看著他,已經不再敢有一絲的怒意,而是滿心滿眼的恐懼。
“少帥,少帥,我有重要情報。”
薄度雙腿交疊,歪著頭用手撐著。
“說說。”
嚴大校不想錯過任何將功贖罪的機會,一股腦地說道:“張統前幾個月就和城外的土匪頭子達成共識,準備近日發起戰爭,攻打北寧,他是個叛徒!”
就在這話說完,牢房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以鄭子明為首的幾名士兵,全都驚疑不定地看著薄度。
這張統竟然想聯合外人攻打北寧!?
他們不敢說話,隻能偷偷看著薄度的表情,想要聽他發號施令。
可薄度隻是淡淡地瞥了嚴大校一眼。
“說點我不知道的?”
嚴大校聞言一下子就慌了神。
什麼意思?
這件事情,薄度早就知道了!?
嚴大校趕緊想了想,又說道:“張統私藏了之前收繳的一批軍火,想要通過奉通商會的船運出城!”
薄度逐漸變得不耐煩,上前一步用黑皮手套打了打嚴大校的側臉。
“我說沒說...”
他眼眸微眯,“叫你說點我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