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不知道你還有這樣‘弱小’的一麵。”
秦肆酒坦然地點點頭,回答得有點敷衍。
“那你現在知道了。”
陳臨張了張嘴,暗暗記下來這句話。
原來問題還能這麼回答。
陳彌怒極反笑,也不知道又在心中醞釀了什麼放浪形骸的話,笑得秦肆酒直覺不對勁。
秦肆酒忽然抬手拍了拍陳彌的腦袋,“彆吃醋。”
“我吃什麼醋?”陳彌的話和行為完全對不上號。
雖然這麼說著,可是他抓著秦肆酒的手卻越來越緊。
陳彌幽暗冷沉的眼底情緒莫名,銳利地掃視秦肆酒。
“你的身邊隻有我一個就夠了。”
秦肆酒繼續拍著陳彌的腦袋,先是回應了陳彌的話。
“當然,我的身邊隻會有你。”
隨後,他才語氣隨意地解釋道:“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,他們在大學時欺負我,我總要做點什麼回報他們。”
陳彌手指輕輕叩了兩下桌子。
“然後呢?”
秦肆酒說:“你以為他找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,約我去爬山也是為了賠禮道歉,為了跟我交朋友?”
說著說著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笑,直直地映在陳彌的眼底。
“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?”
秦肆酒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搓著陳彌的發絲,“至於你所說的示弱,現在的他們想的有多美,笑得有多開心,到後麵就會有多狼狽。”
“看著他們從雲端跌落,你不覺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?”
陳彌微微側頭,嘴唇擦過秦肆酒的掌心。
“的確是一件有趣的事。”
說完,他又說:“那我陪你去。”
氣氛安靜了大概兩三秒。
還不等秦肆酒開口回答,陳臨忽然在後麵舉起了手,就像是學生們在課堂上想要回答問題的模樣。
“我嘞?”
陳彌反應得很快,蹙著眉就看了過去。
“你什麼?”
陳臨小聲說道:“爬山...”
“不行。”陳彌的態度依舊沒有緩和,拒絕得乾脆利落,“怎麼哪都有你?”
陳臨被拒絕之後眉眼耷拉著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。
秦肆酒在這時也開了口,“你也不行。”
陳彌下意識以為他是在和陳臨說話,直到餘光瞥見秦肆酒的眼神後才知道,他是在對自己說。
他的笑容凝固了,嘴角也耷拉下來。
“什麼意思?”
秦肆酒望著麵前這一大一小兩個人,表情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,莫名有一種喜感。
隻能說不愧是親兄弟。
陳彌可不會允許秦肆酒的思緒亂飛,沉著臉問道:“你剛剛是在騙我?”
秦肆酒更不能允許陳彌給自己亂扣帽子,“我騙你什麼了?”
陳彌:“你說你的身邊隻會有我。”
他話鋒一轉,聲線冷淡,“說完這話就想把我扔下,難道不是在騙我?”
秦肆酒:“......”
這也算扔嗎?
他隻是覺得如果讓陳彌跟著一塊去,那幫人可能會起了疑心。
陳彌冷笑一聲,“我果然猜對了啊。”
秦肆酒再次沉默:“......”
這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?
猜對了個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