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彌望著眾人,“聽不懂話?”
眾人聞言下意識脊背挺直,認命一般地往前走去。
大彥和小胖架著痛得直哼唧的任文翰,呲牙咧嘴地往山上走。
矮子則是眼神四處亂看,想要找機會逃脫。
畢竟...他直覺一會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。
就在這時,秦肆酒忽然回頭看向了走在最後的矮子。
矮子心下一驚,臉上再也看不出平日裡欺負原主時候的盛氣淩人。
“怎麼...怎麼了嗎?”
秦肆酒笑得溫和,可正是這種溫和,讓矮子覺得背後冒著寒氣。
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你走得有點慢啊。”
說完,秦肆酒拉著陳彌緩慢地走到了矮子的身後。
秦肆酒又說:“你們不是喜歡爬山嗎?走啊。”
矮子這回不敢再多想其他的,看著前麵三人踉踉蹌蹌的背影,咬咬牙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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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和陳彌在眾人的身後,一路邊走邊看山中的景色,看著竟真的像是來旅遊散心的,十分悠閒。
反觀前麵的幾人,個個臉色凝重,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。
在路途中,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,任文翰早就昏死過去。
小胖被陳彌踹出來的傷口被衣物不停摩擦著,現在早就發炎潰爛。
雖然大彥和矮子並沒有受傷,但是他們的心理一直備受煎熬,精神一直緊繃著沒有片刻的休息。
他們實在不知道梁硯到底在打什麼主意。
若是平常,他們早就將梁硯抓起來痛打一頓,可是如今...
他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陳彌。
可是今天梁硯身邊居然帶了一隻瘋狗!
他什麼時候認識的這號人物?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們一行人終於走到了山頂。
他們親眼見證著太陽的升起又落下,見證著清晨的薄霧散去又在傍晚時分重新凝聚。
大彥累得不停地喘著粗氣。
“山爬也爬了,現在我們能走了嗎?”
任文翰被放在了旁邊八角亭的長凳上,臉色煞白,乍一看不像活人。
秦肆酒看了一眼任文翰,隨後才將目光掃向眾人。
“走?”
他緩慢地在三人身邊踱步,又越過圍欄往山下望了望。
“真高啊。”
矮子下意識問道:“什麼...什麼高?”
秦肆酒沒回答,隻是繼續說道:“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?”
三人麵麵相覷,越看秦肆酒越覺得詭異。
現在的他簡直和這些人記憶中的梁硯大相徑庭,說是兩個人也不為過。
秦肆酒說:“我們來選擇一個幸運兒欺辱,等畢業之後再假意和他做朋友,約他爬山為他送上絕對難忘的畢業禮物。”
秦肆酒每多說一個字,三人的臉色就更白一分。
直到最後,他們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,和躺在那裡的任文翰彆無二致。
秦肆酒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,笑了笑說道:“玷汙他絕對是最難忘,也絕對是最侮辱人的一種方式,你們覺得如何?”
為什麼...為什麼梁硯會知道他們的計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