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恨不得把主係統揪出來代替陳臨去說。
想了一會,秦肆酒再次說道:“我跟你去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
陳臨又問了一遍,“真的嗎?”
秦肆酒耐著性子回答:“嗯,真的。”
陳彌倒是聽煩了,壓著火說道:“開門,不想走就不走了。”
陳臨一瞬間像是吃了定心丸,終於將門鎖打開。
在清脆的門鎖聲響起的一瞬間,陳彌瞬間把門推開,居高臨下地望著陳臨。
陳臨差點被嚇哭了。
看這架勢和想要把他綁走沒什麼區彆。
他一直都知道陳彌哥哥不喜歡自己,看來今天自己是留不下了。
可就在陳臨胡思亂想的時候,陳彌壓著嗓子說道:“我的弟弟不會遇到一點小事就隻知道躲起來。”
陳彌漆黑的眸子盯著陳臨,“一句話的事情就這麼困難?”
陳臨抱著玩偶的手緊了緊,目光逐漸變得堅定。
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說完,陳臨不再磨蹭,噔噔噔地跑下樓就要開門出去。
秦肆酒說道:“你在屋裡等著,我跟他去。”
陳彌搖頭道:“一起吧。”
二人跟著陳彌的身後走了出去。
趙淑南透過玻璃窗看見了陳彌的身影,下意識想要躲。
她對自己這個兒子的情感很複雜。
陳彌代表著她不堪的過去,代表著她那時候荒唐的作為。
就是因為陳彌,她才會一直受儘京城上流圈子的冷眼。
她恨陳彌,又害怕陳彌。
陳貴橋的情感倒是純粹。
長大後的陳彌不止一次地挑釁了他的威嚴,他怎麼能允許這種白眼狼的出現?
所以他是打心底裡的厭惡。
二人見到陳彌走近,眼神中同時晃過一絲不悅。
陳臨走到車子跟前,一直站在旁邊的司機喊了一聲:“少爺。”
隨後他像是沒看見陳彌一般拉開車門,恭恭敬敬地請陳臨上車。
陳彌壓根就不在乎陳家人的態度,他現在有自己的家人。
陳臨弱弱地抬頭看向陳彌和秦肆酒,小手緊緊地攥拳,搖搖頭。
“我不上。”
司機為難地看著他,“少爺,我們已經等您一個早晨了。”
“我就不上!”
司機無奈地往後座看去。
陳貴橋降下車窗,嗓音中帶著些許怒意。
“陳臨,鬨什麼呢?”
他看都沒看陳彌一眼,眼神隻放在陳臨的身上。
陳臨往後一步,後背快要貼在了陳彌身上。
“我要留在哥哥這裡,你們回去吧。”
“胡鬨!”趙淑南尖利的嗓音頓時傳來,她一著急直接下了車,價格昂貴的高跟鞋一腳踩在旁邊的水窪中。
她指著陳彌的鼻子說道:“你給我兒子灌什麼迷魂湯藥了!?陳彌,我就知道陳臨跟著你學不到什麼好東西!”
說完,她又用手扯著陳臨肩膀頭的衣服,想要直接將陳臨扔到車子裡。
陳彌扯扯嘴角,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精神病。
他同樣將手按在了陳臨的肩膀上,用力往後一帶,將陳臨扯到了自己的身後。
陳彌看了看趙淑南,又看了看車子裡的陳貴橋。
“當初逃命覺得陳臨是累贅,現在回來又想重新拾起慈父慈母的麵具?”
他笑了笑:“做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