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森特不由自主地回道:“沒...沒有。”
溫祈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,從容地站起身。
“我吃好了,您慢用。”
呂森特看著麵前壓根沒動過的菜品,張了張口,但是在看見溫祈的眼神時,所有的話又憋回了肚子裡。
“舒先生,那我送您吧?”
“不必。”溫祈聲線冷漠,卻笑道:“醫生,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嗎?”
呂森特拿著刀叉的手一僵。
溫祈狀似隨意地抽走他右手的刀。
做工精致的餐刀在他的手中轉了一圈,最後刀尖指向呂森特,劃破了他的手腕。
輕微的刺痛感傳來,細密的血珠在呂森特的手上化作一條絲線落在餐桌上。
溫祈看都沒看一眼,走近了些將身子下壓,如同死神低語一般在呂森特耳邊說道:“覬覦我的人,好大的膽子。”
呂森特脊背一僵,還沒等反應過來,那把餐刀已經儘數沒入自己的手腕。
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,他下意識從口腔中溢出喊聲。
呂森特捂住自己的手腕站起身,“舒先生,您這是做什麼!”
他的聲音很大,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可餐廳內的所有人都像是沒看見沒聽見一般,依舊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。
呂森特瞬間慌了神,眼見沒有路人為自己做主,聲勢小了不少。
“舒先生,我們之間無冤無仇,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隨意傷人!?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!”
“天理王法?”
溫祈沒再繼續說什麼,隻是重複了這四個字後笑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眼都不眨地將餐刀拔出,帶出一股噴濺的鮮血,又似不經意間對上了呂森特的眼睛,隻差分毫便能將這隻眼球插爆。
溫祈的手上儘是粘稠的鮮血,聲音充斥著戾氣回蕩在呂森特的耳邊。
“我最近心情不錯,所以再跟你說一次。”
“滾遠點。”
呂森特已經僵硬得不能說話了,對於麵前這個陰鷙的男人...他現在更驚恐的是為什麼所有人都對這個情況充耳不聞。
為什麼所有人都看不見?
溫祈沒再多分給他一個眼神,將刀子隨手一扔插在了呂森特麵前的桌子上,緊接著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。
直到他走出餐廳的那一刻,一切一切的時間秩序才恢複正常。
但即便是這樣,所有人也看不見呂森特身上的傷口。
午後的陽光溫暖,在餐廳的門口投下一片陰影。
溫祈就站在那裡無所謂地揚了揚眉。
他沒有回答呂森特任何的問題,卻用行動告訴了他。
-他即天理,他即王法。
這麼想著的時候,溫祈忽然聽見身體深處的一道冷笑聲。
“.....”
他動作莫名一頓,隨即在口中嘟囔了一句什麼,沒人能聽清,秦肆酒也沒聽清。
但是一直看熱鬨的天道卻看見了溫祈的口型。
他說...
“好吧,我的寶貝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