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她說道:“其實呂醫生受傷了,現在就在五樓的外科診室,您可以去探望一下。”
秦肆酒點點頭,“好,謝謝。”
“您不應客氣,還有其他幫助嗎?”
“沒有了。”
秦肆酒最後朝著接待小姐姐點點頭,轉身便往樓梯間走去。
溫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隔絕空間內出來了,扯著嘴角問道:“寶貝,剛剛那是故意說給我聽呢?”
秦肆酒回應得理直氣壯,“或許。”
溫祈嘖一聲,悠悠說道:“真是傷心啊,用我的愛欲和嫉妒,肆無忌憚地招惹我生氣。”
“明知道我是故意的還要上鉤?”
“是啊。”溫祈語氣嘲弄,玩笑似地將自己真正的內心剖析個徹底。
“我對你向來甘之如飴,明知道前方等待著我的是深淵,我也得跳下去看看。”
秦肆酒一言不發地朝著五樓走去,在即將走到五樓拐角的時候,他忽然停住腳步,輕聲說道:“嗯,我也是。”
溫祈本來正神情鬆散,聞言瞬間直了直腰身,眸色深深。
可就在下一秒,秦肆酒又說:“即便前方等待的是萬丈深淵我也得跳下去-”
他眼尾上挑,懶洋洋一笑,“畢竟我得看看崖底是不是有你的屍體。”
溫祈:“......”
白高興一場。
天道和1001就像看電影似的,看得津津有味。
二人的情緒共通,溫祈心頭那點情緒壓根瞞不過秦肆酒。
秦肆酒在察覺到變化的時候,收起了眼底的笑容,接著往外科診室走去。
剛走到門口,還沒開始敲門,秦肆酒便聽見了裡麵傳來的交談聲。
呂森特的聲音不似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那般溫柔,飽含著惡意和陰險。
“舒玨主人格的確難對付,副人格看起來優雅又禮貌,太合我的胃口了!”
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十分激動,用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抓住對麵人的袖口。
“老付,到時候你得幫我,嘶...疼!老付你再給我上點麻藥!”
老付的手中正拿著一根針,邊替呂森特縫合傷口,邊冷笑道:“上什麼麻藥?應該把你的腦子上麻藥!”
呂森特臉色立馬黑了下來,“你什麼意思?”
老付繼續穿針引線,最後在他的傷口處打了個結。
“過去你招惹的患者主副人格都懦弱,或是搖擺不定,輕輕鬆鬆就能搞定,但是現在這個呢?”
老付的臉上帶著一種忌憚,“你現在這隻手已經廢了還要我再提醒你幾遍?你還想再去招惹?”
呂森特舔了舔嘴角,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情,言語間儘是對秦肆酒的渴望。
“老付,這種帶著利爪的馴服起來才夠勁。”
他笑了起來,繼續說道:“你我二人能成為朋友,不就是因為性格和愛好相仿嗎?我們是同類人,老付,你彆裝了,等你真正見到舒玨的時候,你也會按耐不住的。”
老付重新瞥了一眼呂森特的傷口,想了一會,才繼續說道:“不,這次的事我不乾。”
他每每看見那道深入骨髓的傷口,心中就會湧上一股巨大的不安。
呂森特終於不再笑了,站起身冷著臉看他。
“你說不乾就不乾?不怕我把之前你做的事情捅出去?大不了就魚死網破。”
老付皺著眉:“你!”
呂森特眯著眼睛威脅道:“能催眠主人格的藥劑呢?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