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隻是想喝下藥劑將我徹底泯滅,沒必要躺在床上。”
讓溫祈親眼看著秦肆酒躺在彆的男人的床上,這是一種世間最苦痛的淩遲。
秦肆酒回答得隨意,卻不是在反駁,而是十分讚同地說道:“你說的有道理。”
溫祈心裡稍微好受了點,可他看著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的秦肆酒,還是輕微皺了皺眉,“那你還不起來?”
秦肆酒語調沒什麼波瀾,“問題是我現在有點累,不想起。”
溫祈呼吸重新變得急促,“寶貝,你猜猜下次我還會讓你掌控身體嗎?”
秦肆酒不在意地在心中哼笑一聲,頭一遭學著溫祈的語氣,輕聲說道:“寶貝,你猜你今晚過後還會存在嗎?”
秦肆酒的聲音溫柔到帶了幾分詭異,笑起來時溫祈隻覺得自己心頭一麻。
1001聽著二人的對話,心跳得像是在打鼓。
好在溫祈沒再說什麼,似乎是被秦肆酒的問題沉默住了。
這頭呂森特已經將墨藍色的藥劑遞到了秦肆酒的嘴邊,語氣詭異,“舒先生,您先坐起來將它喝了。”
秦肆酒此時表現得如同一隻牽線木偶,十分聽話地坐起身接過藥劑。
呂森特不疑有他,彎腰從床頭櫃的抽屜中拿出投影儀的遙控器。
他抬腳走到桌邊將昏黃的燈關上,與此同時投影儀散發出幽藍色的光。
牆角和床頭微小的監控閃著紅光,投影儀上的畫麵赫然是此時的房間。
呂森特做完了一切,轉身解釋道:“舒先生,這是為了記錄患者治療的過程,希望您不要介意。”
秦肆酒將藥劑舉到床邊,微微笑道:“自然不會。”
呂森特點點頭微笑著,不再回話,而是滿臉期待地看著秦肆酒的動作。
正在此時,秦肆酒隻覺得身體內陷入了一片混沌,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衝破桎梏。
他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,手中的藥劑差點掉到地上。
呂森特察覺了秦肆酒片刻的停頓,疑惑地問道:“舒先生,您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看向藥劑,繼續道:“若是沒什麼事,您就儘快喝下吧。早些治療,您才能早些好起來。”
就在呂森特這句話說完,墨藍色的藥劑頓時被人捏個粉碎,一股刺鼻的藥劑味道在整個房間散開。
呂森特的視線還來不及看向地麵,一道人影便快速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,隨後沒有絲毫遲疑地掐住他的脖頸,將人直接按在了身後冰冷堅硬的牆壁之上。
1001嚇得嘴巴都合不攏了。
現在它才後知後覺一件事。
原來剛剛的邪神大大不是被宿主大大給說沉默了,而是已經開始想辦法奪回身體的主權了。
秦肆酒渾身散著陰鬱的氣息,臉色黑得堪比剛剛的溫祈。
溫祈眸子中閃爍著殘忍暴戾的光,看向呂森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將死之人。
他骨節分明的手青筋暴起,力道越來越重,掐得呂森特眼球往外凸,整個臉憋得像是充了氣的皮球。
溫祈的聲音恰如地獄深處死亡的召喚。
“我記得我說過...滾遠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