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祈微笑著將玻璃碎片插進他的眼球,做出了剛剛在腦海中做過無數遍的動作,惡狠狠地一剜。
他看著麵前空洞洞的雙眼,這才覺得身心舒暢了些,緩慢地落下後半句話。
“他也是我的愛人。”
話音落下後,溫祈將沾滿了腥臭鮮血的碎片隨手一丟,恰好丟在了那乾乾淨淨的床單之上。
緊接著他直起腰身踩在呂森特的頭顱之上。
呂森特此時痛得幾近昏厥,身子癱軟無力,似乎是在靜靜地等待死亡降臨。
溫祈垂眸看著自己滿是臟汙的手,隨後又散漫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,緊接著一腳踩碎了他的頭顱。
溫祈站在滿地的紅和白中間,仿佛處於新生與死亡的交界點。
他想讓你活,你便重獲新生與自由。
他若是想讓誰死,誰又能逃得過呢?
這間封閉的房間逐漸被染上惡臭的氣味,秦肆酒皺了皺眉,臉色比剛剛還要差勁。
溫祈對於身上的血跡無所顧忌,抬腳便往外走。
就在他即將走出門的那一刻,秦肆酒終於大發慈悲地對他說道:“你似乎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嗯?”溫祈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,“什麼事,親愛的?”
秦肆酒瞥了一眼亮著紅光的監控器,“你的所作所為全都被拍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是嗎?”溫祈饒有興味地笑道:“正好拷一份回家欣賞。”
雖然這麼說著,溫祈卻重新走回房間,將兩處監控損毀個徹底,又走到電腦前將所有的所有儘數抹除。
從頂層下來的時候,溫祈哼著不成調的曲子,幾滴猩紅的血凝固在他的眼下和側臉。
此時的他走在沒有照明的走廊中,與前來索命的厲鬼無異。
走到六層和五層中間的時候,
這個時間段所有人都下班了,整座醫院隻剩下了兩個披著人皮的牲畜。
牲畜已經被宰了一個,那麼現在又會是誰來了呢?
溫祈輕輕勾起唇角,好整以暇地向下望。
老付邊走邊清嗓子,可這聲控燈像是壞了一半,沒有一層亮起。
他邊嘟囔著‘明天或許得找人來修修’,邊抬頭往上望。
可就在抬頭的一瞬間,他與站在台階上方的溫祈對視上。
老付被嚇得身子後仰,幸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扶手,不然非得滾下去不可。
他拍了拍胸脯,勉強分辨出麵前的人影,隨後鎮定地說道:“是舒先生啊,您現在不是應該在治療嗎?”
這話問完,老付察覺到了不對。
時間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,呂森特不可能沒得手,舒玨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在呂森特的床上才對。
就在這個想法出來的一瞬間,老付身子瞬間僵硬。
他終於聞到了空氣中那濃烈的,令人不安的...血腥味。
此前不好的預感在此刻升上頂峰,老付轉身拔腿就準備跑。
溫祈卻在此時輕輕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。
明明看著沒用什麼力道,可老付就是一動都不能動。
與此同時,溫祈陰惻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想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