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安靜地看了許久,忽然輕輕地在溫祈的唇角落下一個吻。
不知道是自然醒還是感受到了什麼,溫祈咻地睜開雙眼。
秦肆酒反應極快地往後仰了仰,和他拉開一段距離。
溫祈長臂伸展著將其重新拉到懷中,“躲什麼?”
秦肆酒麵無表情地將他推開,言不由衷地說道:“我沒躲。”
溫祈笑了一聲,“行,沒躲,那我有個問題,你為我解答一下?”
秦肆酒眉梢微揚。
他不信溫祈剛睡醒能憋出來什麼好話,但還是點點頭道:“你說。”
溫祈意有所指地在自己和秦肆酒的周身掃了一圈,手更是在秦肆酒的肩頭摩挲著。
“昨晚我們一起沉淪,一起...”
溫祈停住不說了。
有些時候留白才給予了人最大的遐想空間,秦肆酒也不例外地被勾起了昨晚那些畫麵。
溫祈看穿了他的走神,笑道:“所以我們是什麼關係?”
秦肆酒瞬間收回思緒,毫不遲疑地回道:“兄弟吧。”
溫祈笑容僵住了,“...?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,“寶貝,沒有誰會吻自己的兄弟。”
秦肆酒支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,一本正經地回道:“親兄弟。”
溫祈徹底不動了,沉默將他的內心填滿。
“...”
看著溫祈吃癟的模樣,秦肆酒終於笑了笑。
在下床的時候,他似不經意間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。
明明下午陽光該燦爛柔和,可天穹之上莫名似有烏雲飄過。
他斂了斂眉眼,壓下心底全部思緒回頭看溫祈。
“我餓了。”
一回頭,秦肆酒才發現溫祈好像也在走神,見秦肆酒看過來,溫祈才終於清醒幾分。
他攬著秦肆酒的肩膀,“想去卿塵那?”
秦肆酒點點頭。
二人出門的時候天色昏沉,可此時才下午。
明明十分不符合常理的天色,秦肆酒和溫祈都如同沒看見一般,問都沒問上一句。
到了天道那裡的時候,天空徹底從白日變成了夜晚,可抬眼望卻找不到一顆星星,那輪皎潔的月光也在散發著隱隱約約的血色。
剛一進門,他們就看見坐在大殿椅子上滿臉惆悵的天道。
天道冷不丁看見二人,立馬哭喪著臉撲了上來,“你們總算醒了。”
溫祈上前一步擋在秦肆酒麵前,天道連秦肆酒的衣角都沒抓到。
秦肆酒問道:“有事?”
天道眨眨眼,用一種悲痛的語氣說道:“我這睡一覺醒來,除了阿酒你的...其餘所有神塑都化作了齏粉。”
秦肆酒:“怎麼?替他們鳴不平?”
天道咬咬嘴唇,“我替自己鳴不平。”
他聲音委屈得不行,“你們損毀的時候怎麼...怎麼還把我的也打碎了!”
說到最後,這話都已經帶上了詭異的哭腔。
溫祈不耐煩地說道:“我砸的,有意見?”
天道往秦肆酒身旁走了一步,似乎隻要他在這裡,天道的膽子就會大上不少。
天道扭扭捏捏地說道:“就知道是你,阿酒才不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溫祈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