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吻比昨晚的還要綿長，還要纏綿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二人終於唇齒分離。
秦肆酒撫摸了一下溫祈的眼角，“你做飯吧，我走了。”
“嗯，飯一會就好。”
說完，溫祈又笑著補充道：“現在吃了我做的飯，等我們回去...”
秦肆酒扯扯嘴角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可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，秦肆酒腳步停頓了下，再次轉頭看著那道忙碌身影。
窗外月牙逐漸變為一輪滿月，最開始隱約的血色更加濃重。
秦肆酒從溫祈那裡出來後，壓根沒從大殿走，直接掐訣將自己傳到了萬神壇。
萬神壇狂風驟起，陰雲籠罩在其正上方。
他果然看見了預想中的畫麵。
一群找死的東西正盤膝而坐，圍成一個圈，而他們的正中央恰巧就是秦肆酒的神塑。
秦肆酒沒刻意隱去腳步，每一步都清晰地傳進了眾神耳中。
眾神顯然察覺到了什麼，緊皺著眉不敢睜眼，口中更加迅速地念叨著咒語。
他們周身神力波動越來越大，天空中那輪血月也更加刺目。
秦肆酒定定地站在他們身旁，手邊的黑霧逐漸凝成一把黑沉如墨的劍。
他單手持劍而立，身上玄色衣袍被風吹得微揚，在昏沉天色之下宛如一朵盛放的複仇之花。
秦肆酒看著這些人如此認真的模樣，笑了。
“諸位。”
終於有膽子小的神睜開了眼，不敢再繼續念咒，隻警惕地看著秦肆酒的動作。
秦肆酒在說完那句後，似乎就沒準備說什麼。
他直接飛身而起來到眾他們中央，劍氣淩厲地一道又一道打在他們身上。
眾神頓時
皮開肉綻，又飛速愈合。
“秦肆酒，你笑不了多久了！”
“是嗎？”秦肆酒低低應了一聲，將其一劍封喉。
鮮血噴湧而出，秦肆酒迅速閃身到另一處。
其餘人看了眼前這一幕隻覺得驚悚。
不管是實力多麼強勁的神，遇見秦肆酒就仿佛是簷下脆弱的冰霜，輕輕一碰便能折斷。
他們齊齊聚在一起，吼道：“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？”
秦肆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，垂眸道：“不想。”
眾神不管不顧地說道：“你應該聽過滅神陣，契約一成再無反悔的可能，今日你和邪神必然要隕落一個，你得意不了太久！”
不知道哪個字觸到了秦肆酒的笑點，他於半空之中悶悶地笑了好一會，再開口時語氣冷冽讓人無端升起懼意。
“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。”
眾神下意識對視一眼，隨後皺眉看向半空。
他們很顯然沒明白秦肆酒到底在指什麼。
秦肆酒看著他們一副無知的模樣，輕聲道：“不管今日我們二人誰會隕落，是否隕落，但你們-”
在他這話說完，狂風比剛剛還要猛烈，血腥氣傳遍了萬神壇的每一個角落。
幾乎快要籠罩了整座神域的黑霧漫起，秦肆酒麵無表情地說完後半句。
“必須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