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眼前模擬出了一個“綠川明”後,她立著手指對著衣服眯眼比劃著。瞧著衣服邊緣略大於他的身材,她滿意地頷首。
“大小合適。”
這些衣服被她熨得平平整整,然後疊得方方正正,這才被裝入了盒中。
她又寫了張小卡片塞在了盒子上的蝴蝶結下麵。
一切搞完之後,天色漸晚,屋內的光線已經變得昏暗不堪,人的眼睛也逐漸變得模糊。
這是人視線最差的時候。
“篤篤篤”敲門聲在此刻響起,過去開了門,就看到了一臉意味不明笑意的萩原。
沙發上坐下,喝了杯檸檬水,萩原恭喜道:“那個人就是hiro,慶祝你們又見麵了。”
“可是我的記憶還沒回來,他也不打算和我相認。”柳川雲倒也不覺得難受,隻是有很多想法,“他應該不隻是回來見我,身上或許有任務,離我這麼近算是一種監視?”
“你也樂在其中不是嗎?”萩原可不覺得柳川雲會感覺被hiro監視是一種負擔。
如果可以,他覺得這倆人願意一直黏在一起。
柳川雲輕輕咳嗽幾聲,笑容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。
萩原轉過首,看向了身後的牆壁,實則是指著隔壁的鬆田:“小陣平應該也猜出了他就是景光,至於你的身份他暫時還不清楚。你打算一直瞞著他嗎?”
“不會一直瞞著他,等我弄清楚情況我就告訴他。”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臉頰又加了一句:“等我身體練皮實點。”
話音剛剛落下,又一陣敲門聲響,頻率比萩原敲得更快,一聽就知道來人是鬆田陣平。
一打開門,鬆田陣平扛著個紅皮沙包,手肘掛著拳擊手套走入了屋。
進屋後四處望了望,找了個地方把沙包給掛上。
他提著拳擊手套興致勃勃道:“景子,鬆田哥從今天起就教你拳擊。”
一下子,柳川雲覺得自己的臉更疼了。等鬆田知道真相後,她還能活著走出這個門嘛。
萩原也挑著眉湊熱鬨:“陣平醬,可不能隻有你一個人教,還有我呢。景子醬,我也來教你拆八嘎蛋吧~”
“先學拳擊,鍛煉好身體。拆八嘎蛋?萩,這種事情是我們的工作。”鬆田迅速將拳擊手套塞到了她的手上:“彆聽萩的。”
“你的身體弱,從基本練起,我會認真教你。”
萩原:......陣平醬,這次你真的看走眼了。
柳川雲:鬆田呐,你教得越認真,我越覺得對不起你。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肯定就越想揍我。
越想心情就越複雜,照著鬆田練揮拳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鬆田瞧著她軟綿綿地打拳:“吃飯了嗎?”
“還沒......”
一把扯下了手上的拳套,鬆田催促道:“快去吃飯。”
真是的,長這張臉的人怎麼都那麼讓人操心,回頭他可得好好跟hiro說說。
hiro那個家夥也不知道乾什麼,臉都給換了一張,他真想給hiro那張假臉給扯下來。
但他不是傻子,哪能猜不出這樣的裝扮室友特殊意圖,要真那麼衝動,隻怕會給hiro和自己帶來危險。
鬆田心裡默默歎息:自己的好友,怎麼一個個的都比自己這個刺頭還要糟心。
現在看起來,最安穩的就是他好不。
被認為是糟心人的諸伏景光正吃著自製的晚餐,對著手機敲敲打打了一陣,將今日份的觀察報告發送給了組織。
乾癟沒有他平時文采的報告隻是無情地敘述了從早到晚的事情,讓人看過一遍沒有再看的欲望。
一個小時後組織給了他回複:“繼續監視。”
好嘞,他求之不得。
在奶茶店那兒不僅可以近距離接觸yanagi,以後想跟警視廳的人傳遞消息都變得更簡單了。
組織的安排不錯,可惜他是個臥底。
說起臥底,他就想起了已經逃出組織回到了FBI的赤井秀一,他曾經的搭檔黑麥威士忌。
赤井秀一與他立場不同,但是都希望組織就此覆滅。
組織最近好像想搞事除掉赤井秀一,他要不給赤井秀一提個醒吧。
“川川,搜尋一下赤井秀一的手機,給他發送以下這則消息。”
說完後他想起來,要找一個之前沒找過的人的手機,對川川來說應該有些困難。
【爸爸,沒問題,媽媽給我儲存過赤井秀一的信息,我能很快找到。】
諸伏景光愣神片刻:“yanagi那時候就知道赤井秀一是臥底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