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夕顏第一次在離婚後對莫逸軒說了這麼多的話，一說完，她的眼眶就濕潤了，她看了一眼這一套空蕩蕩的房子。
這裡雖然破舊，但是卻是她的家，這個家裡一家四口，隻剩她一人。
曾經這裡也是很溫暖的，不像如今這樣冰冷空蕩。
莫逸軒垂下了眼瞼，一瞬間他的臉色異樣的悲戚、沉痛，像寒冰一樣沒有一點兒溫度。
她的話句句都像是箭雨飛進他的胸口。尤其那一句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會白頭偕老，讓他心痛如絞。
他抬頭看著她，眼前的她朦朧，雖然離開他很近，卻像是很遠一樣。
“顏顏，你愛他嗎？”過了許久，他的臉色暗了下來，也是問出了他心裡最害怕的問題。
如果她不愛自己了，那麼是因為葉昊？
賀夕顏頓住，眉眼突然皺了起來，她緊咬著自己的唇，好久都是沒有回答他。
而她也是在問著自己的心。
愛嗎？她想了一會，然後卻是輕微地點了一下頭。
她想應該是愛的吧，要不她當初又怎麼會有勇氣住進城堡，嫁進葉家。
隻是愛不愛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思了，她現在隻想跟孩子在一起，愛情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。
莫逸軒沉默了，而他那一顆心也是在她點頭的那一刻沉入了冰冷的海裡，他放在腿上的手不自然間顫抖了起來，就像是在痙攣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