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可欣取下了脖子上的那一條項鏈,再遞到男人的的麵前,而此時蘇夜突然扭過頭來,眼睛睜得極大。
他看著眼前的女孩,眼中充滿著那種震驚和不可思議,那一雙抵在沙發上的手像是突然不受控製了一樣顫抖起來,連著他的心臟一起顫抖。
“你說什麼?”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沙啞。
楊可欣隻覺得一種超高的氣壓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,她大口大口地呼吸,再是挪開了一點,離眼前的男人更遠一些。
她撫著自己的心臟,努力平複呼吸,想了一會再次說道:“我和糖糖曾經都是海市西城南區孤兒院三院的孤兒,我們兩個每天都一起玩,晚上也睡在一張小床上,有吃的東西也會一起分享,可是有一個秋天,糖糖消失了一段時間。再回來時,她看起來像是生病了,她也不跟我一起去玩了,也不吃飯,她就縮在床上看起來很害怕,她說有兩個叔叔拿走了她肚子裡的蘋果,她肚子痛,問孤兒院的姨姨可不可以找叔叔還給她。後來我不太記得了,但是有一天我叫糖糖的時候,發現怎麼都叫不醒她,後來梅姨把糖糖抱走了,說是糖糖病了,以後不會再回來。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糖糖。後來聽孤兒院的其他阿姨說糖糖生病死了。”
“蘇夜,這就是我對糖糖所有的記憶,這一條項鏈是糖糖的,她放在一個小背包裡,糖糖被抱走後我打開她放在床上的包包,就發現這條項鏈,然後我就戴在自己脖子上了。”
楊可欣聲音低沉地說道,說完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似乎沉浸在某種久遠的回憶當中,那一條項鏈她則直接放在了車坐上。
而坐在她身旁的蘇夜,在聽完她所說的話後,像是一整顆心都被掏空了,他臉色蒼白如雪,就連嘴唇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他緊咬著唇,頹然地靠在了車坐上,緊緊閉著一雙早已濕潤的眼睛。
她,死了!
他的腦海裡不停地說著這三個字,就像是一種詛咒一樣,讓他陷入極大的悲痛中難以自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