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依舊安靜無聲,就像是被掛斷了一樣,過來許久才是傳來男人簡單的回答,就兩個字:“好的。”
然後通話結束。
一旁的莫逸軒全程都聽到了,他緊抿著唇,一雙墨玉色的眼睛倏然緊緊地閉上,他用力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指,指骨間都能聽到那咯吱咯吱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樣。
他們的通話時長很短,也沒有說任何一句甜言蜜語。不過他卻是看到了那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:老公。那兩個字就像是兩把尖銳的利器,深深刺入他的眼眸,而他那一顆冰涼的心也是再也無法暖和起來。
他記得她以前也是這樣備注自己的電話號碼,直到他們離婚前都是這樣,她雖然極少對他喊出那一聲老公,但是卻從來沒有換過備注。
如今她竟然也這樣備注另外一個男人的號碼。
想到這裡,莫逸軒那一顆冰涼的心像是被丟進了湖底,也是再也無法暖和起來。
他轉過身去,走向了那不遠處的窗戶邊,此時已是夜晚,冬日裡月光透過窗戶灑進病房,月光很淡也很暗。他倏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,透過衣服,他能感覺到牆壁傳遞過來的那一種冰涼,涼到他的五臟六腑。
明明那該是她的妻子,他們才是一家三口,可是如今他們隻卻像是隔了一條銀河一樣,有著難以跨越的距離。
他多想搶過她的手機,刪掉那一個讓他厭惡的備注,可不管他做什麼,都改變不了她已是彆的男人的妻子這一個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