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裡,兩個男人四目相對,明顯的都是帶著敵意。
莫逸軒穿著一身黑色的手工西服,雙手插在褲袋裡。他站在病床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,一個啞巴,一個傻子,一個窮得要靠女人養的男人。
在確定不遠處睡著的賀夕顏沒有醒來時,他看向陳佳航,語氣冷冷地說道:“啞巴,看在你是殘疾人的份上,我不想對你說太狠的話。她……”
莫逸軒指著一旁熟睡的賀夕顏,“她是我的前妻,我跟她曾經有過三年多的婚姻,我們還有一個快五歲的孩子。她現在隻是失憶了,所以才跟著你,但是隻要她清醒過來,便不可能跟你在一起。”
莫逸軒語氣冷然,話聽著還算溫和,然後那眼裡卻是滿滿的恨意。
他在恨著誰,自己還是眼前的陳佳航,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“莫逸軒……”
突然的,一個沙啞乾澀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,帶著一種明顯的病態。
莫逸軒愣住,燈光下,他的臉上有些錯愕的。他眼睛環顧著四周,仔細地看了一下,發現除了顏顏,沒有其他人在場後,他驀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病床上的男人。
是他發出的?
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