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入股是什麼意思?”寧懸心忍不住問道,倒是省得許瑛瑩問了。
“你出錢,我出力,掙錢大家分,虧錢一起攤,怎麼樣,是不是很劃算。”
聽上去倒是個好主意,但寧懸心顯然不想郎曄遂願:“那你把許姐姐的錢全虧了怎麼辦?”
許瑛瑩作為一國郡主,自然看不上這點蠅頭小利,連忙道:“這銀兩本就是贈與郎少爺的,郎少爺自用即可,無需考慮我的分成。”
“你看看,這就是胸襟氣度!”郎曄瞥了一眼小辣椒的胸前,“你的心胸實在太小了,多和郡主學學。”
寧懸心時刻注意著他的表情呢,哪還聽不出他話語的調戲,氣道:“姓郎的,你彆太過分!”
郎曄仍在作死的邊緣徘徊:“懸心啊,我們是要做大事的,心胸要放開闊,哈哈哈,哎喲,哈哈哈,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郎曄突如其來笑個不停倒是把許瑛瑩嚇了一跳,定睛一看才發現他腰間紮了一根針,他還兀自不知,心裡好笑又好氣,剛才那話分明把自己也調戲了,膽子還真不小,但今天的試探已經結束,倒也不必為了這點小事計較,當即道:“懸心,不要胡鬨了。”
“誰叫他嘴臭!”
“哈哈,妹子,哥知道錯了,哈哈,饒命啊。”郎曄笑得停不下來。
“什麼事情這麼好笑?”包廂大門被人推開,走進來三個年輕人,許瑛瑩第一時間轉過身子,將頰邊的麵紗覆上。
郎曄捂著肚子抬頭,看到幾張熟悉的麵孔,一句話脫口而出:“乾你毛事?”
領頭那人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人這麼懟,一時倒有點語塞,旁邊一人倒是罵道:“郎胖子,你什麼意思?”
“哈哈,我說我笑乾你毛事,哈哈,你哪位啊?”
“連我都不認識了,看來你得了失心瘋不是傳言啊。”
寧懸心不著聲色地拔走郎曄腰間的銀針,輕聲跟他說道:“跟你說話的是魏堯,侍中魏大人二公子,旁邊的是韓無忌,戶部韓大人獨子,中間是明泉明解元。”
終於止住了,郎曄擦掉眼角笑出的淚水,忍不住道:“你就不能下手輕點,給你哥好歹留點麵子。”
“哼!”小辣椒傲嬌地回了他一個後腦勺。
郎曄自然是認識這幾人的,胖子的記憶中可是對這幾個貨尤為清晰,但卻不知道他們具體是誰,有了寧懸心的解釋,再結合之前小蔓說的內容,自然就對上了,一幫退休老乾部的子女嘛。卻不知道這幾人跟郡主合謀陷害胖子,為的是哪出。
魏堯見郎曄低聲和一個女孩旁若無人的說話,擺明沒把自己放在眼裡,大怒:“姓郎的,你找死!”
我擦,我怎麼你了就說我找死?郎曄看了看身材瘦弱的魏堯,不屑道:“這位仁兄,漫說我不認識你,就算認識,你們這麼闖進我的包廂是幾個意思?”
“幾日不見,膽子倒是大了不少,看來被砸得不輕,頭腦都不清醒了。”
兩個女孩躲在一邊,沒有出聲的打算。郎曄雖然知道現在不宜冒頭,但剛從胖子的記憶中恢複過來,心裡正憋著氣,另外這包間是郡主定下的,隻要沒犯原則性問題,誰來也不怵,幾個退休乾部的子女而已,怕個毛線。看著幾人明顯以姓明的為首,矛頭自然衝著他去了:“這位公子,你們無故闖入我們包間,還大放厥詞,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?”
明泉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,有點失神:“你當真不記得我了?”
“真是稀奇,我需要記得你麼?”
“那他們倆呢?你也沒有印象?”
郎曄使勁搖搖頭,胃藥有什麼好認識的,還有那個寒武紀,又是哪隻恐龍?寒武紀有恐龍嗎,管他呢。
“你不記得了?我們之前在鬆雲觀……”韓無忌大概隻有一米六不到的個子,此刻盯著郎曄眼睛,小心翼翼地放出鉤子。
“咳咳……”許瑛瑩發出兩聲乾咳,微微轉頭看過來。
明泉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兩女,與她目光甫一相接,登時臉色劇變,慌忙道:“啊呀,看來郎兄重傷還未痊愈,是明泉唐突了,改日再向你賠罪,告辭。”
“誒……彆改日啊,就今天吧。”
明泉拉住不明所以的魏堯和韓無忌,忙不迭地往門外走,一邊喊道:“郎兄,你有事忙,我們就不打擾了,今日所有消費算我賬上,我們下次再約。”
看來是留不住了,郎曄也不勉強,料想他們是怕正主暴露,一群菜雞,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把握:“那就謝謝明少爺了,麻煩他們把特色菜都上一遍,另外再上一份、不三份梅花酥,我打包。”
魏堯和韓無忌注意力都在郎曄身上,沒看到許瑛瑩,聽到這話頓時火起想要發飆,被明泉拉著就跑:“沒問題,明某馬上安排。”
寧懸心待他們出門,奇道:“這幾個大少爺今天吃錯藥了?”
“管他們呢,指不定以前害過我,現在心虛呢。”
許瑛瑩覆上了麵紗,看不出表情變化,輕聲道:“郎少爺,我也告辭了,日後若有需要你就讓懸心去找我。”
知道他們急著碰頭,郎曄當然得攔著:“彆啊,菜還沒上呢,吃完再走啊。”
寧懸心:“你還真打算吃啊?”
“乾嘛不吃,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。”
“占什麼便宜?這本就是明家的酒樓啊。”
“明家的?我去,怪不得叫明樓。你們說我多點幾份打包,明解元應該不會介意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