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兩撥人,郎曄分析道:“所以,你們把柳士元和武器送入密室是想坐實柳家的造反,迫使他們提前行動,由此來牽製住南安的大部分兵力,讓你們可以從容攻打王府,對嗎?”
頭目點點頭:“沒錯,你很聰明,我敗得不冤。”
“窯洞井中下毒也是你們做的吧?”
頭目一直平淡的神色發生劇變:“什麼!窯洞水井中被人下毒了?”
看來此事並非他們所為,郎曄剛想問他們攻打王府目的,卻見這頭目跟失了神一般,心裡不由咯噔一下,眼睛突然看見對方衣服腋下一方汙漬,心中的不安升到頂點,裝作不經意道:“下了不久,及時就醫應該還有的治。”
頭目眼中閃過希冀的光,猛地抬頭正好和郎曄對了個正著:“你——”
郎曄從他眼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心裡一陣冰涼。
郎翌寧正好站在郎翌寧身側,眼看著郎曄的麵色變得慘白,疑惑開口道:“發生什麼情況了?”
郎曄心神一震,緩過神來,無奈開口道:“老爹,麻煩大了。”
“什麼麻煩大了,你說清楚。”
郎曄一指頭目:“看到這汙漬沒有,這是磚窯裡沾染的灰,大幽的人定是借著難民的身份藏身於窯洞之中。此次水患南安遷入的難民不是小數,即使隻有半數為大幽的人,人數也在數百之上,他們早已知悉柳家要造反,此次用計吸引了南安大部分的力量去平定柳府叛亂,一方麵是分散南安的防衛力量,另一方麵正好接收柳家儲備下來的武器裝備,集中力量攻打王府。”
“他們還有援手?”這下不止郎翌寧驚呆了,在場的幾人都有點懵了。
衛旭衝上前,再次拎住頭目衣領,惡狠狠道:“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人,到南安來什麼目的?”
對方頭目失魂落魄恍如失了神一般,對他的話聽而不聞。
於老三湊到郎曄身邊:“真的還有人?”
郎曄點點頭:“八九不離十。”
“娘的,費這麼大勁打南安,大幽的雜碎到底想乾什麼?”
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慮,郎曄感受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一身白毛汗湧了出來:“你們看著我乾什麼?我也不知道啊。”整個南安的大佬幾乎都在場,趕緊慫一撥。
“危言聳聽,大幽若是真要與我們開戰,怎會選擇小小的南安?”
發話的是明泉,這貨被他姐一頓胖揍,一直縮著,此刻卻是終於找到存在感了。
還不等明月再次動手,於老三一把將他拎了過來:“你這麼厲害,你來分析分析。”
明泉求助地看向明月。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親弟弟,明月本不想參與,但此刻卻是不得不說話了:“前輩,有話好說。”
聲音清脆宛如鶯啼,郎曄眼睛不由自主地飄向她。
明月與他視線甫一接觸,立即錯開。郎曄一摸鼻子,美女對自己好像不太感冒啊。
於老三狠狠地瞪了一眼郎翌寧,滿肚子不爽,自己一直在南安窩的好好的,喝喝茶、看看戲,生活安逸又自在,今天卻徹底毀了,就因為接了這小白臉的委托,跟人打了一架不說,還被這幾個人精盯上了,更誇張的是,幽國居然大舉入侵南安這個小縣,這叫什麼事!聽到明月的話,破罐子破摔道:“明丫頭,不是我不給你麵子,你這弟弟要好好帶回去修理修理。”
“不知明泉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?”
好聽、真好聽,郎曄又忍不住去看明月,卻被完全無視。
“廢物一隻,遇事先想著跑,怎麼,明家的骨頭都是軟的?”
明泉怒目而視。
於老三一拍他腦袋:“瞪什麼瞪,說錯了嗎?你要是我後代,把你骨頭都抽了,反正你也用不到。”
郎曄咳嗽一聲:“你收斂一些,明解元也是看形勢不對,想及時撤離顧全大局。”
“放屁,他能跑個屁,當大幽的貪狼軍是紙糊的嗎?”
“貪狼軍?他們是大幽的貪狼軍?”
衛旭的大嗓門嚇了郎曄一大跳,“怎麼了,貪狼軍很厲害?”
衛騏心有戚戚焉:“幽國首屈一指的頂級戰力,三年前衡陽郡一役以五千之數硬抗我大湯三萬大軍而不敗。”
“以一敵六,這麼牛批?”
“牛批他大爺,跑得快而已。”於老三很是不滿。
郎曄詫異地看著衛騏,衛騏尷尬道:“貪狼軍善奔襲,衡陽郡中主要兵力為重甲步兵,跟不上對上的速度,隻能被動守城。等到支援的騎兵趕到,對方早已不見蹤影。”
“你不是和尚,到底是何人?”衛旭死死地盯著於老三。
於老三伸手從腦袋後麵一陣拉扯,緊接著順著頭皮撕下一張惟妙惟肖的人臉,一個兩鬢斑白卻精神依然矍鑠的老人出現在大家麵前,吊兒郎當的氣質再也不複存在,整個人沉淵若定,散發出驚人的氣勢。
郎曄目瞪狗呆,人皮麵具?小說照進現實嗎,要不要這麼神奇?
全場一片寂靜,一個人衝出來抱著於老三大哭:“爹——”正是魏堯的父親,當朝侍中魏明魏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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