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曄對魏老頭的武功有了更深的認識,靠不靠譜另說,這貨的輕功擺明遠勝其他人,帶著自己這個累贅腳程一點都不慢,居然讓身懷武功的小辣椒和老爹趕了這麼長時間才到。老頭子隱藏得很深啊,不行,就這麼答應他太虧了,得想個法子好好敲他一筆才行!祖傳手藝可丟不得!
魏弘莫名其妙地感到有點發寒,心道:怎麼有種要倒大黴的感覺,誰要陰我?看著郎翌寧的帥臉心裡一陣不耐:“算了,這裡用不著你,你哪來的就回哪去,家裡不是還有嬌妻等著你麼?”
郎翌寧英俊的麵龐一下變得煞白:“國公爺,這玩笑可開不得!”
“嘖嘖嘖,瞧你那點出息,畏首畏尾,就顧著為彆人做衣裳,你到底圖啥?郎小子,你可千萬彆跟他學,天天守著個大美人,還過得跟苦行僧似的!倒是跟明謙那個腐儒一個德性。”
郎曄很想表示讚同,但對麵是老爹,哪敢搭話。
“還是這小丫頭好,胖子哥哥,叫的多好聽。”
寧懸心臉上一片羞澀,一時都忘了發火。
魏弘突然捏尖了嗓子唱出幾句戲詞出來:“素手纖纖巧梳妝,芙蓉帳暖心事藏。你看那蹙眉如黛,粉腮泛霞,端是一番相思在胸膛——”
郎曄一陣強烈的惡寒,這曲子擺明是青衣的唱調,被這老家夥唱的分外不正經,保不齊就是十八禁的玩意兒。看到小辣椒臉都快滴血了,哪裡還敢讓他唱下去:“唱成這樣嚇人嗎,對著你相好唱去,彆帶壞小朋友!”
“嘿嘿,還沒到高潮呢,後麵才精彩!”魏弘威嚴的國字臉現在一臉猥瑣。
果然是淫詞豔曲,這老不修是真的一點臉都不要了,郎曄怒罵:“滾蛋,還有正事沒有?”
一聽到正事,魏弘立馬從自我陶醉中清醒過來了:“娘的,差點忘了。小白臉你跑這兒來了,那計劃誰搞?弄這麼大陣仗,剩下那幾個廢物能乾什麼?”
郎曄咂舌,果然是個粗人,句句不離“搞”、“弄”、“乾”。
郎翌寧有苦說不出,你都把我兒子拐跑兩次了,還不讓我這個當爹的跟過來,講不講點理了?但這人現在可不是南安縣的和尚於老三,而是大湯的傳奇人物魏弘,不是想罵就能罵的,憋屈道:“計劃下官已經和魏大人商量妥當了,看到我的信號,他們就會立刻引爆。”
魏弘一臉驚訝:“魏明點火?這混小子自己幾斤幾兩都沒數嗎?”
國公身份超然,一言一行都是身份的體現,但魏弘說起話來比市井流氓還過分,郎曄實在聽不下去了:“你能不能把麵具戴上,這尊容罵街太違和了。”
郎翌寧心中一樂,頭一回無比讚同兒子的意見:“大人放心,主動請纓的是衛家媳婦明月小姐,不是您兒子。”
這回輪到郎曄急眼了:“什麼?你麼居然讓她去?這麼多男人不上,讓個姑娘去冒險?”想到明月小心翼翼去點炸藥的場景,心都快跳出來了。
“你很關心她嗎?”寧懸心幽幽的聲音在郎曄耳邊響起。
“有、有嗎?”
“你該不會想追求她吧?”
郎翌寧看了看寧懸心,又看了看尷尬的兒子,揉了揉眉心,懸心這態度莫不是……
魏弘停下腳步,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,繼續給小辣椒上眼藥:“可不是嘛,自從明丫頭現身,郎小子眼睛都快長她身上去了。這也難怪,明月這女娃娃的確是風姿綽約、秀色可餐,郎小子眼光還不錯。”
什麼風姿綽約?大老粗一個,一聽就知道沒讀過書,這詞形容你那唱戲的相好還差不多。
郎曄還兀自不爽呢,寧懸心可真有點收不住情緒了:“還未過門,未婚夫就離世了,這種克夫的女人你也喜歡?你不怕嗎?”
郎曄勃然變色:“荒謬!這種鬼話你也跟著傳!”
“外麵都是這麼說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!”寧懸心委屈極了。
郎曄正色道:“她做什麼了就克夫,衛駿的死跟她有半分關係嗎?你是我妹妹,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,特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!”
明泉心裡一陣悸動,莫名看郎曄順眼了些,可這家夥不會真要追自己姐姐吧?算了,反正姐姐也看不上他。
寧懸心自認識郎曄開始,還是頭一回被他這麼嚴肅地訓斥,而且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,一股委屈湧上心頭,眼眶一下子紅了:自己好心提醒,他不感激也就罷了,居然還為了明月凶自己。小辣椒忍住眼淚,伸手一把推開郎曄,扭身就走。
“你乾什麼去?”郎曄大急。
“去幫忙把你心上人換下來!”
郎曄嚇出一身冷汗,我看你不像是去幫忙的,倒像是去同歸於儘的。一個箭步衝過去,使勁拉住她:“你不能去!”
寧懸心假裝輕輕掙脫了一下:“拉我乾什麼?我手腳快,正好把明月換下來,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意麼?”
郎曄再傻也看出來寧懸心是吃醋了,倒是沒往男女之事上麵想,趕忙安撫:“你是我妹妹,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能讓你去做?”